,只问能如何让他醒来。郎中开了个药方给他们,几个宫人拿出去给萧藏看了一眼,便依照吩咐,去宫外抓药了。
萧藏又被太子遣人来叫走,他走之前,把郎中叫出来,嘱咐道,“别的你可以不管,我只要他醒来。”
郎中向来都是以医人为业,头一回听到,只要人醒来,不除病症的。但他看面前的公子,一张阴柔过头的脸上,带着几分煞气,嘴巴张了张,到最后也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萧藏走了之后,这昭华宫里便空了下来,郎中正在翻捡自己药箱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他回过头,便见到那个男子痛苦的低吟一声,而后再度睁开了眼睛。
“公……公子?”郎中走过去看他。
都说相由心生,面前这公子的长相,温雅俊秀,实在不像是什么歹人,倒像是被歹人囚禁于此。
苏云翳又咳嗽几声,黑血星星点点的落在了地上。
“公子,我这里有些药,你喝了会好受些。”郎中从药箱里翻了个瓷瓶出来,拔出木塞就要喂他喝。
苏云翳摇了摇头,躲开了递到他唇边的瓷瓶。
“公子为何不喝?”
苏云翳道,“我若喝了,只怕境地会更不堪。”他声音虚浮,如飘絮一般。
郎中看他这副模样被困在这里,就已经知道了一些。他叹了一口气,将瓷瓶又收了回去,“公子是哪里人士?为何被关在这里?又是被何人所关?”他自己也发现自己一口气问了太多问题,面前这男子模样,显然是说不了太多话的,“公子放心,我出去之后,便会帮你报官。”
苏云翳勉强笑了一下,“没用的……这里,就是皇宫,把我关在这里的人,这满朝上下也无人敢管。”
“什,什么?!”郎中大惊失色。
苏云翳又被药性折磨着,浑身绷的紧紧的,咬着双唇,许久之后才平复下来。
郎中也冷静了一些,“公子说的是……”
“萧藏。”
“是那奸臣萧云的儿子?”郎中在外头,也听到过那萧公子的风声,说是听见有人在茶肆说他老子的坏话,他将那人打的半死,丢在城门外乞讨。可怜极了。
苏云翳点点头。
“那帮奸贼!”郎中唾骂了声,“那公子是……”
“……苏云翳。”
苏云翳这三个字,说是名满天下都不为过,面前的郎中一下变了脸色。苏云翳是才子,他父亲苏戚又是一等一的忠臣,饥荒年官员腐败克扣钱款的时候,都是相国苏戚力谏君王,才铲除贪官,救难民于水火。那样一个忠臣,民间都还为了立了宗祠。现在听闻这样的人,遭奸臣迫害,就是这郎中也生出几分愤慨来。但愤慨之后,他又是无力,如今朝政都叫那个萧云那个奸臣把持着,他一个小小的郎中,能做些什么。
“我已被囚多日……想请大夫,帮我一个忙。”
“苏大人只管说就是!”
苏云翳道,“再帮我拖延些时候,二皇子……就快回宫来了。”
“好!”听到能帮这样的人物做些什么,郎中一口便答应了。
……
萧藏这几日过的颇为不快,先是那苏云翳,昏厥几日,让他没法去太后那里交差,后是那三皇子从中作梗,弹劾他爹从前笼络的一些地方官员,想削弱些他萧家的势力,萧云这几日都在宫外忙碌,想方设法能多保下些卒子。
萧藏自己呢,还要哄着宴凛,实在伤身的很。
今日他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宴凛,去昭华宫里看了一眼,昭华宫里,因苏云翳昏厥,那些阉人便也不敢动手教弄了,都在外面候着,萧藏进去时,正撞到那郎中背着身在做些什么,他本来已有疑虑,郎中回过头来脸上的慌乱,一下明白了什么。
郎中手上端着药碗,药碗里熬好的药,已经空了大半,而在他面前,有盆本来已经发出嫩芽的牡丹,如今枝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