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辞把舒婉送进医院,守了她一夜。
舒婉扁桃体发炎,低烧,医生说她不是很严重,给她开了点药,说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她偏说头好疼,肚子也不舒服,靠在宋谨辞的身上,娇嗔地唤着,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来。
宋谨辞看到她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只好让医生给她开了住院单,让她留在医院观察一晚。
每次她一不舒服,他就特别得紧张,认为她这是因为五年前把右肾换给他落下的后遗症。
所以这次她一回来,他就跟她说,以后他会照顾她,当作是还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拒绝他的求婚抛弃他,离开三年的女人,才一回来就能将他锁在身边。
舒婉的阴谋得逞,高兴坏了,抿着小嘴,偷偷地笑着。
时隔三年,这一次她绝对要牢牢地抓住宋谨辞的手,再也不放开它了。
“老大,夫人昨天晚上从别墅搬走了!”
第二天早上,宋谨辞接到电话,说是谭诗昨晚已经离开了。
虽然离开是注定的结果,但他没有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快,快到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宋谨辞把舒婉送回家后,他便驱车回了清风居。
果然,那个无论他多晚
回家,都会给她留一盏暖灯的女人,不在了。
站在玄关处,宋谨辞愣住了,以往他只要一进门,谭诗听到后,都会第一时间跑过来,接走他手里的公文包,然后,弯下腰去,从鞋柜里帮他拿拖鞋。
三年了,他早已习惯了!
可今天,他在玄关站了足足四五分钟,也没个人影过来,心里竟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宋谨辞回过神来,将外套跟车钥匙随意地丢在鞋柜上。
然后,脱掉鞋子,懒得弯腰拿拖鞋的他,干脆就着脚上的袜子,径直上了二楼。
推门进了主卧室,谭诗是个爱干净的女人,不论何时,她总会把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上一尘不染。
哪怕她人已经离开这个家了,也还是在临走之前,把房间打扫了一遍。
宋谨辞在房门口驻足片刻,粗略地扫了一眼房间的内置,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是她谭诗惯有的风格。
而后,他迈开步子,径直往床头柜那边走去。
床头柜上放着两份离婚协议书,他直接翻到签字页,发现那个女人都已经签好字了。
而他亲手签下的一千万的支票,原封不动地放在离婚协议书下。
除了离婚协议书跟支票之外,宋谨辞
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枚“鹿头”造型的胸针。
这枚胸针是最高档次的白金制成的,一只小鹿头栩栩如生,眼睛是光明之山全世界最贵的钻石制成的,通透明亮,可以称得上这枚胸针的点睛之处!
宋谨辞是个识货之人,一眼便看出来这枚胸针价格不菲,少则也得上千万!
只是他想不到那个女人哪来的这么多钱,竟然送他这么昂贵的礼物?
而且,她为什么要送他这个?难不成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吗?
宋谨辞想了一下,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什么情人节、圣诞节、新年……
唯一的可能是……他跟她领证三周年的日子!
在他看来很平常的日子,这三年来却被谭诗牢记于心,当作最重要的日子一般,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精心为他准备一份礼物。
可他到开口跟她提离婚,都不曾为她准备过一次礼物……
以往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今天心里面多少有点遗憾、内疚!
宋谨辞握着手里的这只鹿头胸针,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掏出手机,这就拨通了谭诗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从昨晚到现在,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