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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丘老头儿,那是和前任守斋郡主一起守过阅书楼的。
丘春不知道这两人的来历,心下正游移不定时,只听顾道长道:“孙管事的事你继续说。”
“孙富贵因为走孙总管的路子,才在酒楼做了采买管事。
他也没少捞油水儿,被新总管追讨银两补亏空时抄没了宅子。”丘春压下疑惑,继续讲道:
“可能亏空太大了,他那婆娘四处筹银,也没有能将人捞出。
后来,他们酒楼里的人,凡是沾边儿的,听说都被送到庄子里做苦工去了。”
“哪个庄子?”程怀谦想到萧氏也被送走了,爹主要就是找她。
“不晓得,只知道往涿州方向去了。”丘春转着空茶杯,道:“那可是王府,我们也不会去追究这个。”
程怀谦失望不已,合着他们花了几十两,什么也没有打探到。
爹被武骧卫的人带走了,他们须得找亲军都尉府才行。
顾道长又说:“来你这里,除了打探一些消息,就是想请你做个中人,我们想三百文买四百石粮食。”
丘春不由侧目,牙疼道:“道长说笑了,自从京城粮价上涨,每家粮铺都是限量出售的。
再者,现在市面上的米还是去岁的秋粮都已经五百八十文了,今夏的米出来,价格能顶到七百文您信不信?”
“我不与你绕圈子,新米陈米我们都要不起,我要的是粟米和高梁。
这两样未壳的如今不过三百多文而已,便是去了壳的上等小米也不到四百文。”顾道长来之前,都已经在通州各处问过了价位。
程怀谦侍立在旁,他没有想到舅公会找这个人来买粮。
家里的荒地开荒请人,如今工钱男的是五十文一天,半大小子和妇人是二十五文一天。
因为中午最热的两个时辰不上工,大家商议还按以前四十文和二十文的工钱。
村民们农闲在家门口干活,很是愿意,省了出门打短工的买饭钱了。
一个外村人没请,光沈家村就有小二百人报名开荒,皇帝的赏银,堪堪够开荒。
但是没过几天,各家都来商量,能不能不要工钱要粮食,一半粮食也行。
原因就是,每年夏税都是五月十五日开仓收取,到七月终时,有些人家才拖着在最后期限上绞。
今年麦子刚打下来,一到十五日,县里小吏并里长就催绞夏税和丁钱杂役,且催得紧,务必要六月绞齐。
刚到仓的麦子,交了税后,地多的人家还好些,地少的人家,将将能支撑到收秋。
可那会儿,还有一份秋粮要缴呢。
现下,村民们别说手里没什么钱,就是有钱,在限量购粮时也买不到多少粮食的。
七两家的粮食哪里有那么多,舅公却让大伯应承大家一半粮食,他说他来找。
……
马车虽然在凉荫地儿,但是无风的夏天,还是很热的。
沈笑进到车厢,拿出里面的蒲扇扇风,就见福春楼里一个人大步走出。
左右一看后,那少年人就找上一直跟梢沈笑他们的闲汉,很是倨傲的说了几句。
闲汉连连拱手,给那人塞了些许碎银就退走了。
那人收了银子,刚在手里撂两下,就被个胖老头了劫下。
“三钱那,不少了,去买份冰糖冰元子。”胖老头把碎银扔给了他,又拿出一块道。
“姥爷,哪能让您破费,孙儿这就去吴家买去。”那少年人没有接胖老头的银子,一个打转儿,就出了街道。
沈笑看的真真的,这胖老头收起银子时,在那年轻人转身之际,摸走了他的钱袋子。
还道:“臭小子,不长心。”
他说完往饭馆走,就看到了举着扇子的沈笑。
当下就狠揉了几回眼睛,以为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