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我们抓着了一个杀手。”
“我这就去。”傅茶应道。
“等等,外面可能会有些乱。”傅若鸢吩咐完,想到些什么,又叫住了傅茶,“我亲自出去,顺便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傅若鸢起身,一边穿好外衣,一边对傅茶道:“茶茶,你守在帐子里,拿好自己的防身工具,要是再有敌人来,先捅他一刀,再自保。”
先把没有行动能力的杀手捅一刀,傅茶再面对另一名敌人是,也好应付自保着。
傅茶握着手中的刀,点点头,道:“鸢姐,你也小心。”
傅若鸢才走出帐子,便看见远处正中方向萧煜扬休息的地方起了火光,还有喧闹声随之而起。
她迎面便看见了沈容修。
沈容修也是才从帐子中走出来,一身玄黑衣袍,似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似的。月光与远处光亮照着,更显出他面容沉静,一派从容不迫。
他抬眸,与傅若鸢遥遥相望,略一颔首以示意。
周遭巡逻的侍卫少了许多,似乎被抽调了一大部分人去萧煜扬的方向。
傅若鸢转眸看见一个巡逻的侍卫,快步走过去,喊道:“我与傅茶的帐中抓到了一名杀手,现下傅茶正守着那名杀手,还请你去看看。”
那名侍卫被安排在附近巡逻,认出傅若鸢来,回应道:“傅大人,我这就去。”
傅若鸢吩咐完后,转身望去,发觉沈容修似乎在等她。
他站在原处的,负手而立,似青竹,气质沉稳,渊渟岳峙一般。
傅若鸢脚下动作没停,在走向沈容修时,心里还琢磨了下,才开口道:“一起去看看情况”
沈容修应了声:“嗯。”
一路上,傅若鸢只听得见远处的喧嚣之声,她转眸望了一眼沈容修的侧颜,若有所思问道:“沈相在帐中也是遭遇了杀手,才醒过来的。”
“杀手没来我帐中。”沈容修答道。
“这就奇怪了。我们的帐子离得这样近,按理杀手能够打听到我休息的地方,自然也该知道沈相你就在不远的帐子里休息着才对。”傅若鸢微蹙着眉头道。
她觉得吧,刺杀一朝相国总比刺杀她这个一言堂首席来得划算着。
傅若鸢嘀咕了一句:“难不成这群杀手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沈容修听见她的嘀咕,脚步微顿着,转眸注视着傅若鸢,眸中没看出任何情绪来,一片平和。
好一会儿,待到两人快走近喧闹中心时,沈容修才道:“傅大人该去看看长公主的情况。”
闻言,傅若鸢略一挑眉,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般,竟一言未发转身跑向长公主休息的方向。
她不就是抱怨了一句怎么杀手只找她不找沈容修吗
沈容修就故意等她快走到了,才提醒她
这小气样儿,心机深沉着呢。
傅若鸢顿时想起了从前在上京之外,或多或少都是被沈容修明着暗着坑过的自己。
虽然心里是嘀咕了那么几句,但傅若鸢其实也知道,是她自己考虑不周,没想到那么远去。
她休息的帐子和沈容修休息的帐子离得那么近,杀手为什么偏偏只来刺杀她却没去刺杀沈容修
刺杀当朝相国,得来的成就感总比刺杀她一个小小的一言堂首席来得高些。
除非,这些杀手对于一言堂早就已经有了针对性。
傅若鸢自认为自己行事没针对任何一方势力,都是秉公办事的。
那么南康王一党余孽所要针对的目标,该是谁呢
当然是最初提议建立一言堂的长公主啊。
当年,南康王第一次谋反,就是被长公主给拿下的。
后来长公主不支持南康王登位,反而将萧煜扬扶上皇帝这个位置上去,想必南康王一党余孽早就把长公主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是那种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