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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血污的费也进利跪在李荩忱的面前,畏畏缩缩。
旁边的陆子才有些无奈:“启禀陛下,臣未能抓获宇文招,让这小子跑掉了,只剩下这个宇文招身边的跟屁虫。”
李荩忱笑道:“朕已经知道始末了,这不怪你。”
宇文招这家伙终究还是有点儿头脑,自己并没有走在队伍中间,而是让费也进利护送自己的将旗在队伍中,自己带着几名亲卫换上普通的衣甲走在队伍后面,汉军一动,这家伙扭头上马逃之夭夭,只不过数万军队就这么被他丢下了。
正是因为看到宇文招逃跑,后方的北周军队匆匆溃退,也惹得前方的北周军队再无战斗之心,大部分实际上都在汉军冲下山坡的时候就举手投降了,这个费也进利也在其中。
李荩忱打量着费也进利,笑了笑,看向旁边的人:“岳父,这位也算是尉迟迥的‘老部下’了,你看着处理吧。”
费也进利打了一个哆嗦,抬起头才发现李荩忱的身侧还站着一个人,赫然便是尉迟顺!
而尉迟顺的身后,还跟着尉迟勤和尉迟祐,这两个年轻人早就已经咬牙切齿看着他。
函谷关之战,尉迟顺并不是亲历者,但是尉迟勤和尉迟祐却是,他们两个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费也进利这个尉迟迥的老部下是怎么一步步背叛的,要不是费也进利率先崩溃,并且还根据李惠的说法一次又一次的阻拦宇文招出兵,恐怕函谷关之战就算是北周军队最后还是会失败也不至于败得这么惨,以至于甚至都没有和汉军再战之力。
经过尉迟祐和尉迟勤的描述,尉迟家对于费也进利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费也进利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不会好到哪里去,反倒是挺直腰杆,冷笑道:“你们尉迟家果然是大周的叛徒!”
尉迟顺冷哼一声,自是不回答,和死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尉迟勤忍不住呵斥道:“要不是拜你所赐,尉迟家何至于今日!”
“尉迟迥呢,有本事让那个老匹夫来见我,让我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背叛大周的,让我看看他的良心还在不在!”费也进利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尉迟祐上前猛地踹了他一脚,本来就跪在地上的费也进利来不及躲避,直接扑倒,而尉迟顺冷声说道:“家父至今仍然还在洛阳城中坚守,以家父之忠烈,岂是你这种宵小之辈能够理解的!”
“忠烈,哈哈哈,忠烈!”费也进利的神情都变得扭曲,“好一个忠烈,好一个忠烈,忠烈到自己的一家老小都在敌人的阵营之中,这样的忠烈谁人信之!”
尉迟祐和尉迟勤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的确是让尉迟家一直以来最尴尬的地方,尉迟迥还在城中,但是整个尉迟家除了还在北周后方的尉迟惇之外几乎打包出现在汉军的军营之中了,尉迟迥是不是真的会对北周保持忠烈,的确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偏偏没有任何一支北周援军能够抵达洛阳城并且带出来这城里的消息,所以现在北周朝中认为尉迟迥根本就是在和汉军演一出好戏的声音自然是甚嚣尘上。
费也进利的这些想法也同样是代表着大多数人的想法。
“要你多嘴!”尉迟祐想要上前狠狠的把费也进利揍一顿。
尉迟顺却伸手拦住他,饶有兴致打量着费也进利:“先留下他的性命,等到洛阳城破之后再说。”
费也进利还想开口再骂,几名亲卫在得到尉迟顺的默许之后给了他几巴掌,顿时费也进利满脸鲜血,不再说话。而尉迟顺昂首叹息一声,留着费也进利,自然是要等城破之后交给爹爹处理,毕竟这家伙害的爹爹一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爹爹是死是活?
尉迟祐低声说道:“阿兄,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些什么?”
尉迟顺瞥了他一眼:“难道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