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显然很是生气的看着对面那几个不敢上前的随从,娇叱道:“你们这些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人!”
“殿······殿下?!”那几名本来张牙舞爪的随从,此时面面相觑不敢向前。
“都退下!”女孩大声喝道,虽然她年纪不大,但是声音之中自带着一种皇家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
而已经听清楚这声音的陈叔俭和陈叔澄下意识对视一眼,陈叔澄皱眉说道:“阿兄,宁远怎么会在这里?”
陈叔俭死死咬着牙:“且不管别的,宁远既然在这里,乐昌肯定也跟在后面,老头······父皇是不可能让宁远自己跑出来的,咱们今天这事情说什么也不能被乐昌知道了,否则到时候少不了又要告我们一状,上一次父皇就发那么大的火,这一次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怎么办?”陈叔澄的腿开始发抖,刚才的嚣张劲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找麻烦不成,反而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走!”陈叔俭低声说道,转身就走,陈叔澄见状也顾不得前面的随从们,快步跟上。
“草民参见殿下。”李荩忱有样学样一拱手。
宁远公主得意的掐着腰哼了一声:“没事啦没事啦,这群家伙横行霸道,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今天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保准下一次他们不会欺负你了!”
“好了阿宁,莫要惹是生非。”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辆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平稳的停住,而手持兵刃的护卫快步跑上前。
陡然发现身后两位殿下已经没有踪影了的随从们,顿时气焰全无,显然他们也明白自己这是被主子给抛弃了。
“姊姊,我是不是特别厉害、特别威风?!”宁远公主快步走向马车,早有婢女飞快的将上车的高垫拿来,而车帘掀开,一道绰约身影搭住婢女的手腕走下来。
李荩忱苦笑一声,还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当下里无奈的回过头:“草民多谢两位殿下相救。”
乐昌公主怔了一下,淡淡说道:“李公子要是想要谢,就谢宁远吧,本宫于后,实无功劳。两位兄长或有冒犯之处,还请李公子见谅,本宫回去之后必当禀报父皇,请父皇择情处理。”
话音未落,乐昌已经转过身轻轻拽住宁远:“阿宁,我们走吧。”
宁远公主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李荩忱,嗯了一声跟上自家姊姊。
李荩忱摸了摸鼻子,还真是高冷的性子。不过那又有何用,大家还不都是一样从后门出来的。
前面脚步声匆匆,显然城防营的已经接到消息赶过来。走上马车的乐昌低声吩咐一句,两名侍卫急忙应了一声,走到李荩忱身边:“李公子,殿下吩咐,这里由我们来处理便是,李公子也请速速离开吧,下一次还要多加小心。”
“多谢两位。”李荩忱连忙点头,转身向着巷子另外一边走去。
只是李荩忱不知道,在他走之后,马车的车帘被纤纤素手掀开,乐昌公主看着那个孤零零向前走的身影,一言不发。
“阿姊,这个大哥哥是好人么?你刚才那么着急的让我跑过去救他。”宁远公主此时好奇的凑过来。
“算是吧。”乐昌随口说道。
“那为什么姊姊不自己过去?”宁远顿时眨了眨眼睛。
乐昌缓缓放下车帘,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捋着宁远公主的秀发。似乎意识到姊姊有心事,宁远不再多说,不过脸上却是恍然大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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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沈府。
李荩忱刚刚走出箍桶巷,就遇到了萧世廉和裴子烈,看到李荩忱的神情,两人就已经猜测到了大概,三人索性一起前来沈府。
沈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世家,也没有朝中一等一的重臣,但是毕竟也是太子妃的娘家,在这乌衣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