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晕倒在面前,但见到方才那一幕的刘义早已是怒急攻心,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只是快步来到房门前一脚踹开,便见到张博文正赤身坐在榻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味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不问可知。</br>此时的张博文仍旧沉浸在惊愕之中,昨夜他与亲信饮了些酒,早早便入房安睡,就在半夜时分,突然感觉一具软腻的肉体爬到了自己的身上。张博文努力张开一些沉重的眼皮,隐约可见是田师中麾下统制刘义的妻子,心中微微一惊,正要起身,可身上突然乏力,反而是内心的欲火却腾一下冲上头来。于是一夜春宵自不必提,就连张博文也只当是在梦中一般。</br>直至清晨,一声尖厉的叫声将劳顿一夜的张博文惊醒,接着便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子冲入房门,接着便是刘义一脚前门踹开,满脸铁青地出现在门口,一双眸子中的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br>这一幕是张博文万万不曾想到的,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苦笑着叫道:“刘兄......”</br>而此时的刘义心中早已被怒火充溢,从前他也偶尔听闻张博文为人好酒好色,在潭州城中也有欺男霸女之事,但念着其是张俊族侄,却也不愿去做这些容易触怒上官之事,因此听过就忘。但今日突遇此事,又想到昨夜有人扛着东西送到张博文宅中,想来便是自己守在家中的妻子了。一时间悲愤莫名,自己若论官职,本就在张博文这个团练使之上,但平日里却也不得不曲意逢迎,谁料这厮欺人太甚,竟然做下这般龌龊事来。</br>想到这里,刘义恶向胆边生,抽出佩刀便冲入房中,一刀正中张博文心窝,顿时一股鲜血便喷溅出来,洒了他满脸满身。</br>张博文原本还在陪着笑,正在思量今日之事该如何善了,但却不料刘义果然敢于光天化日杀人,一时不防,竟是落了个命陨的下场。</br>却说刘义一刀杀死张博文,而随后跟来的军士见此情形,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br>正在大家愣神之声,院中突然传来一声哀号,接着便是一声闷响和院外军士的惊呼之声。这时刘义才想到妻子如今还在院中,连忙冲出门外,却见妻子满脸鲜血,倒在树下。</br>刘义冲到近前,一把扶起妻子,只见此时妻子早已是颈断骨折,香消玉陨了。想到妻子素来贤良,与自己成亲十余年,紧守妇道,并未做出一丝为外人闲话之事,却不料今日受辱不说,更是搭上了一条性命。刘义一念及此,悲从中来,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br>半个时辰后,潭州校场大营,牛皋坐在上首,周围则是潭州众将,下方则跪着的是满面灰白,失魂落魄的刘义,一旁白布盖着的则是张博文那早已凉透的尸首。</br>牛皋在上方叹口气道:“都来说说,此事该当如何?”</br>一旁的原行营中护中的一名将官起身愤愤说道:“总管大人,张博文这厮自来潭州后无恶不作,如今又淫辱军中大军家眷,刘将军一时义愤,将其杀死,也是其罪有应得,只需如实报于田节度处便是。”</br>牛皋摇摇头苦笑道:“尔等莫非忘了?这张博文乃是清河郡王的子侄,且不说田节度如何看待此事,便是王爷那处便不好交代。况且以田节度为人,尔等莫非还不了解么?可是会为诸位担些风险之人?如此一来,刘义擅杀朝廷命官,便已经是个斩立决的结果,便是牛某和诸位,只怕也是个连坐的罪名。”</br>这时刘义眼神中似乎慢慢恢复了点清明,冷声说道:“牛总管,此事乃是刘某一力所为,在座诸位皆不知情,我自刎谢罪便可。待田师中问时,便说刘某为妻复仇便是。”说罢起身便要去拔一边将官身边的佩刀。</br>就在众将连忙劝阻之时,牛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