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顺着眼角缓缓落下。
“我那晚回家在路边碰到的那个人，就是她派来的，为的就是想要给我个教训，让我知难而退离开顾恒。”
岑瑶微微瞪大双眸，她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她需要时间好好整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晚差点把程雪给......那个男人是顾恒的母亲派去的......
岑瑶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她看程雪随时要崩溃的表情，显然她没有听错。
她难以想象那种经常出现在电视剧中的桥段，竟然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而且就发生在她最好朋友的身上。
“所以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从你不让我报警开始，你就已经猜到了一切。”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程雪死死咬着唇，不敢直视岑瑶的眼睛。“是。”
岑瑶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心里的程雪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隐忍不发，这一点都不像你。”
如果不是扫街的阿姨救下她，她可能就已经出事了。所以即便对方是顾恒的母亲，也不该被原谅不是吗
程雪深吸一口气。
“你知道吗在跟方少卿分手以后，我表面上装作很洒脱的样子，可每晚我都会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我会想我真真切切的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得到的却只有背叛，凭什么老天爷要对我这么不公平。”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但直到顾恒的再次出现才重新给了我希望，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会再有时间去想起方少卿。而且顾恒会给我比方少卿更多的安全感，好像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是真的我。所以为了他，我忍一忍没什么的。”
程雪以一种极为卑微的态度，在这段感情当中，她像是被施舍的一方，只要对方还能跟她在一起，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所以，顾学长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吗”
程雪低头不语，不过她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
岑瑶轻笑一声，觉得一切甚为荒唐。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却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吗”
“不是的，他有跟他母亲大吵一架，可他母亲已经习惯了控制他的一切，所以不管他怎么说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