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仙姑定会喜欢这个,我只能感到一些细微的感受,看仙姑的模样,怕是极好,也不枉我费心思了。”
[你还特地去找的?]
孟檀有些不舍的看着龟壳,但是不好收……
这玩意儿收了不好还人情啊。
“咳,评半月前同仙姑讲的那些话仙姑莫气,我想了许久,想同仙姑赔礼,是评想岔了。”
崔评看着孟檀,极为真诚。
他确实想了许久,他奉行君子道,又何为君子道呢?
世间不是所有人都是君子,面对小人,是无需君子的。
而这几日,他闲下来,就会想,细细地想,未想出什么的时候,脑海里就会回响着二人初次相谈时孟檀说的话。
他悟了又悟,把自己装在君子的套子里,觉得孟檀那日的行为颇有些不要脸,可想想自己,有时做的事,也是不要脸的。
崔评悟出一个道理,他俩是一路人。
这紧赶慢赶回来见人,一听孟檀的话,崔评心落到肚子里。
孟檀为狼,他为狈。
同类也。
“良臣再奸滑亦是良臣,奸臣再君子亦是奸臣,评该看本心。”
“对不住仙姑了。”
崔评行了一礼,不见对方有动静,抬起头,便瞧孟檀抿唇鼓脸,嘿嘿笑了一声。
[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拂了你的面子不是,那礼物我就收下了,待……待来日,你若有难,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孟檀摸着龟壳如摸珍宝,宝贝的模样让崔评失笑,“如此,我便回了。”
[回吧回吧。]
孟檀挥手,眼睛还黏在龟壳上。
摸着摸着,田云香和珠月姐妹又回来了,田云香上来扶着她,说:“娘在外头待久了,还是回去躺着吧。”
孟檀才回神,看着田云香。
[我瞧大郎二郎三郎他们好像还没走?]
宝珠宝月已经习惯了当孟檀的传声筒,和田云香说了。
“前几日我给娘伤口换药的时候,娘伤口还未结痂,大伯他们不放心,便想着再守几日。”
“昨儿晚上大伯他们说,娘的伤口结痂了,他们明日打算着出去忙了。”
[那晚饭的时候,你把大郎他们叫来,我有事说。]
田云香应了,孟檀研究一会儿龟壳,许是受伤的原因,倒是困了。
醒来便见床前守着陈长安等人,陈长安守在她床边,后面儿子儿媳闺女坐了一排。
要不是田云香手里在缝着什么东西,孟檀都要以为自己快死了。
“娘有什么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