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成器的!族里供你读书,就是叫你去偷这等见不得人的贱妇吗?”
这人正是刘同银的亲父,刘秋实。
随即,转头就冲陈里正跪下了,满脸泪花,“里正,我知道老二这是犯了大错了,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出息的儿子,刘氏一族也只有这么一个出息的秀才,就是大定村,也只有他和长安两个秀才。”
“都是同村,他和长安那孩子还是同窗,说出去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事情啊,万一以后都成了天子门生,那可是同乡亦是同袍,是要互相帮扶的啊。”
“都是这妖妇勾引,不若把这妖妇沉塘,也好叫大定村有个门风清正的好名头。”
这不过刹那的事情,刘秋实进来又是踹又是跪的,倒叫陈里正不好说话了。
陈里正和陈长安的父亲同辈,是大定村第一个考出来的童生,只不过到了而立之年还没考上秀才,便经县里的主簿关系,做了大定村的里正。
也是个体面人,但就是太规矩了,在人情上有些许欠缺。
陈三叔公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这刘家的贼小儿,忒狡猾,一来就拿捏人。
就是刘族长,这位在刘氏一族里也是做叔公的老头,亦是满面愁容,‘好心好意’的道“陈里正,这是私事,合该我们和陈家私下商量处理,这弄到明面上来,以后可叫村里的儿郎和闺女怎么做人?”
“这事,也是这妖妇弄出的祸事,如秋实说的,沉塘,这样,大家都清净了。”
先是乞怜,又是一顶隐隐的不顾乡邻的帽子扣下来。
陈里正觉得还挺有道理的,就连门外的那些看热闹的村民,隐隐也用责怪的目光看向陈三叔公。
他正要开口,就听自己身旁的陈长安开口了。
他先是起身,拿开捂着脑袋的手帕,一道极长的疤痕显露出来,众人倒吸一口气。
这当官可不是只看才学嘞,还看相貌端正与否的,若是脸上有了一道疤,就是考上了进士,也不定能做官的。
后又朝周遭的乡邻拱手。
一脸歉意,“叫大家为小子的事劳心了,原本这事是我的家事,不该闹这么难看的,小子年轻,当时…当时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时,心中愤懑难当,就……就……”
说着说着,陈长安眼睛一翻,就往下倒,恰恰让陈三叔公接住了。
若是孟檀在这里,一定要赞叹一声。
好演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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