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细密得汗珠,强辩道:
“王爷,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哪怕这些钱对苗力夫来说的确不少,这也不能成为他杀人的理由。”要不是手边实在没什么东西丢,朱瀚高低再赏这家伙点东西。
“李怀仁!”朱瀚破口大骂: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本王说的是银钱之事?”
“你给本王等着,再让你在燕京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多待一天,本王就跟你姓。”面对暴怒的朱瀚,李怀仁也越发咄咄逼人:
“王爷,我们大明是讲律法的,可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
“王爷如此胡搅蛮缠,甚至公然辱骂朝廷官官员,下官一定会把此事,如实奏报给陛下,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做主个屁!”朱瀚暴吼一声,直接朝李怀仁冲了过去。李怀仁才刚想要说什么,朱瀚已经仿佛暴怒的雄狮一般冲到他的前面,含恨一脚讲李怀仁踢倒在地。
还不解气的用力狂踢狂踩。
“跟我讲大明律!”一脚踢李怀仁的胸口,差点把他踢的背过气去。
“你算什么东西?”又是重重的一脚,这次碰到了李怀仁断掉的手臂。痛苦的李怀仁张开嘴巴想要惨叫,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脸上血红一片,青筋根根暴起。
“在大明这块土地上,本王就是王法!”
“你要不服气的话,尽管去大哥面前告我啊,你看看大哥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这个亲弟弟。”直到这个时候,刑部的官员们才反应过来,慌忙想要过来制止。
结果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几把锋利的钢刀,就已经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开玩笑,朱瀚可是堂堂王爷,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些人上前?众目睽睽之下,朱瀚打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这才停下。
直到朱瀚打够了,刘基才过来假惺惺的劝阻:
“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的话,恐怕真的要打死人了。”朱瀚就坡下驴,不屑呸了一声:
“猪狗不如的东西,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一瘸一拐得走回去,原来的位置上,周良很有眼色得,让人重新准备好了椅子。
朱瀚现在很怀念后世的皮鞋,那东西踢人才有威力,也不会硌脚。
“你们……”重新坐下的朱瀚,凌厉的目光,在所有刑部官员的脸上扫过,看的那些刑部官员心惊肉跳。
心说这位英王殿下,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既然要讲大明律,那本王今天就好好跟你们讲一讲。”
“这苗力夫辛勤工作一年,盈余得银子也不过只有几钱银子。而他作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一旦出来做工,家中的田地就算不荒废,恐怕也会收入锐减。”
“这四钱银子,可是养活他们全家的主要经济来源。”
“如果苗力夫拿不到这个钱,他自己的生活怎么样先不说,他病重的母亲得不到医治如若死了,这难道不是谋财害命?”
“就算不说苗力夫的母亲,他勤勤恳恳干了半个月的活,结果一分钱工钱都没有拿到,那么苗力夫以后日子怎么过?”
“他是应该去要饭,还是应该去偷去抢?”越说,朱瀚就越是愤怒。后面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们指责苗力夫为了四钱银子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就因为这四钱银子,百姓的日子就过不下去。”
“那个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
“这些钱对那些富得流油的商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在普通的老百姓眼里,这些钱就是他们的命。”
“不给工钱的人,就是在谋害他们全家的命。这样的人,让本王知道一个,本王就杀一个。”
“现在,睡有意见可以说了!”话音落下,京兆府的公堂之内鸦雀无声,谁敢说啊,说了岂不是成了奸商的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