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妥,这帮子文人,让他们之乎者也的还行,让他们行军打仗,不但害了自己的命,也害了同袍的命!”
朱瀚一听,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这么说起来,倒也没说错……不过你也看到了,这胡大海信里面说,孔明德等人初次出战,情况也还算不错,都是轻伤,没闹出什么大的损伤来……”
“再者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像是徐达、常遇春、蓝玉这些我朝的名帅大将们,还有我和皇兄,都不是天生就会打仗,也曾吃过败仗,都是打着打着就会了!”
讲道这里,朱瀚的眼神也逐渐深邃了起来:“海外殷州是一块宝地,更是天赐我大明的富地,若是能用的好,我大明必然可以开创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业!”
“只是这等宝地、福地,此时尚是一片荒芜,尤待开发,孔明德那帮人,我还是对他们有颇大的期望的!”
“他们虽然是腐儒,但毕竟读过不少书,眼界还是有的,这些眼界在大明这里,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在那片蛮荒之地,却可以说是超前……就看他们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若不能,死了也不可惜!若能,海外殷州对他们而言不啻为一场天大的机缘造化,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合则两利,利国利民的好事!”
刘三娘痴痴的望着朱瀚,虽然丈夫说的这些事情,她听得半懂不懂,可她就喜欢朱瀚沉浸在自己的蓝图伟业的状态,这种状态,在刘三娘看来分外迷人……
可惜,这些事情她都帮上什么忙。
想到这里,刘三娘又忍不住老调重弹起来:“殿下,你也该立个正妃,找个贤内助了!”
朱瀚的英王府妃之位一直空悬,朱元章一直想给他指婚,奈何朱瀚非要搞自由恋爱那一套,朱元章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
可偏偏朱瀚整日忙得跟陀螺似的,团团转,哪有时间去自由恋爱啊,这事儿就耽搁了下来。
其实朱瀚最初的想法,是想把刘三娘扶到正妃的位置上,但奈何刘三娘死活不愿意。
一提起这个,朱瀚就头疼起来:“我早说了,让你当这个英王妃,可你偏偏不干!”
刘三娘摇了摇头道:“我不行的,你是陛下的亲兄弟,堂堂英王,立个绿林出身的女匪当王妃,实在是有失威仪,不像话的!”
这话朱瀚听着就不乐意了:“绿林出身?绿林出身怎么了?如今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除了那些个文臣,哪个不是绿林出身?咱们的陛下、皇后,就是最大的绿林头子!”
一听此言,刘三娘的小手一把捂住了朱瀚的嘴,瞪大了明亮的双眸,责怪道:“陛下虽是你的嫡亲哥哥,你也不能什么胡话都往外说啊,再者说了,陛下那是受命于天,起义军驱逐鞑虏,救天下万民百姓于水火,怎能以绿林称之!”
朱瀚无语,果然是环境改变人,以前那个整天打打杀杀的刘三娘,现在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刘三娘最后叹了一口气:“再者说了,这当王妃的,就得管着整个偌大的王府,还得与京中的贵妇们各种往来,我不耐烦这些麻烦事,只要把你伺候好,我就心满意足了的!”
朱瀚一时间大为感动,但感动还得靠行动来表达,就听他靠近刘三娘耳边,轻轻的道:“三娘,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呸!”刘三娘眼波流转,娇羞轻啐。
半推半就之间,满室皆春,不足为外人道也……
……
应天的英王府春色无边,印度洋上的孟加拉湾,此刻却是大浪滔天。
征南将军张定边,正在自己的主舰船舱里呆坐,满脸的阴郁。
他现在十分怀念自己做康巴行都司的都指挥使的那段时日。
乌斯藏那地界,虽然是苦寒之地,环境恶劣,但好歹是陆地上啊,而且山高林密,猎物甚多。
无论是跑马行猎,还是练兵剿匪,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