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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敌,肯定是要迎敌的,不过,也先帖木儿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飞到除州,我至少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先想办法解决江西元军的威胁,否则,他们就集结大军在九江,一旦哪一天杀出来,那可就是腹背受敌了。”朱瀚说道。
“副帅打算怎么办?”胡惟庸问道。
朱瀚一时也没有想好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江西的将近十万元军,看起来着实吓人,就算是纸老虎,也严重影响红巾军在长江上的影响力。
面对朱瀚的为难,恰好前来商议的刘伯温,立刻就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原来副帅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其实,那江西平章吉同,没有什么不好对付的,不过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如今瞻前顾后就可以看出来了,对付这种人,当然是威逼利诱!”刘伯温澹澹说道。
原来,江西平章吉同曾经任过刘伯温的顶头上司,他什么脾性为人,刘伯温是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的人,那我可太高兴了,还请先生教我,要如何威逼利诱?”朱瀚说道。
“这吉同与星吉不一样,星吉是一根筋的武夫,吉同却是心思极多,蒙元朝廷威逼他们向义军开战,那就开战好了,明面上交战一番,互相损失惨重退兵,实则可以私下达成商议!”刘伯温说道。
“先生觉得,那吉同会商议什么?”
“给他银子!”
“给他银子?你是说,把食盐贩卖也分给吉同等江西官员?”朱瀚猜测到。
刘伯温点点头,非常有把握的说道:“副帅,我与那吉同算是有些交情,我愿意替副帅去见一见他,让退兵回南昌,不再涉足长江!”
其实,刘伯温对于蒙元官吏们的心思,早已经是摸得清清楚楚了。
大多数的蒙元官吏,面对崩坏的天下局面,很少想着替朝廷分忧效力,只不过是勉强维持罢了。
要他们拼死血战,他们舍不得命。
要他们投降义军,他们舍不得家卷亲族的命。
刘伯温乔装打扮,乘坐轻舟很快就是抵达了九江,见到了江西行省平章吉同。
对于刘伯温的到来,吉同是大为吃惊。
“伯温,你怎么来了!”
“平章,刘基是来替你分忧解难的!”刘伯温笑道。
“分忧解难,此话何意?”吉同开始还想要装湖涂。
刘伯温见状,便笑着说道:“看来是刘基搞错了,平章是想要与贼人玉石俱焚,为国尽忠了,抱歉,抱歉啊!”
说罢,刘伯温就是要作势离开,吉同连忙拉住了他。
“伯温,有话不妨直说!”
刘伯温微微一笑,“平章,你可知道,半年之前,江浙行省击退红巾军的大捷吗?”
“知道啊。”吉同点头说道。
“那平章知道,其中有何内幕吗?”
“内幕?嘶,伯温,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内室!”
刘伯温的话,彷佛戳中了吉同心中疑惑良久的一个点!
二人入了内里密室,一番密谈,直到夜幕沉沉也是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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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东,高邮。
随着徐州元军开始南下的消息传来,淮东都元帅张士诚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起来。
先是驻守淮河的部下接连投降元军,让淮河屏障不攻自破,然后又是大批的百姓听到杀人不眨眼的阿速军来袭,全都纷纷逃窜到高邮城中。
而且还有许多人在城内大肆传播谣言,天天说什么“元军已经逼近高邮!”
把高邮城内搞得一日三惊。
听着四面八方的恐慌谣言,张士诚心中那是一阵的烦躁不安。
自己在元军手上,只要自己一死,自己的这些部将们也都必须死路一条,现在元军的势头实在是太勐了,如果不赶紧派兵出城阻挡的话,恐怕自己这几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