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年月,金银也不那么值钱了。”
“我们得拿点有价值的东西,就跟那粮食一样,他们要是拿粮食掐我们脖子,咱们就用这个掐他们的脖子。”
朱瀚的一番话,说的是胸有成竹,直把朱元章听得心里痒痒。
“七五,你就别急咱了,赶紧说是什么法子?”朱元章催促道。
朱瀚笑着说道:“盐!”
“什么,盐?”
这个答桉,倒是大大出乎朱元章的预料。
“没错,就是盐!”
“可是,咱们除州这里,还有定远,根本就不出产盐啊。”
盐可是个好东西,除了吃喝之外,人要活着,最不能缺的东西,那就得是盐了。
所以,卖盐也就是成了稳赚不赔的买卖。
整个天下有名的食盐产地,其实并不是很多,基本都是有数的。
比如淮东的泰州扬州一带,北方的山东至沧州一带,南方的福建一带,内陆地区则是四川、山西和西北的井盐湖盐。
除了这些地方,其余的地方基本都是没有大规模的食盐产出。
所以,食盐就成了最为紧俏的硬通货,比金银都是硬!
特别是现在战乱四起,各地的食盐价格都是一路暴涨!
太平年景的时候,一斤食盐不过是一二十文钱,而如今除州的食盐已经是长到了三十文钱,江南的食盐更是涨到了将近四十文钱。
许多穷苦的百姓人家,越来越买不起食盐,只能是好长时间才买一点。
“哥,我们这里不产食盐,可是离着产食盐的扬州近啊。”朱瀚笑道。
要说历史上最为有名的食盐产地,那扬州盐商的大名,一定是能够排在前列的。
扬州盐商,并不是扬州本地产食盐,而是在扬州东边的泰州盐城等地出产食盐。
当地大片的盐碱滩涂,粮食产量很低,远不如开垦盐田煮盐来的划算。
“扬州?”朱元章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没错,就是扬州的食盐。现在那里已经是大乱,当地的张士诚等人起兵,打跑了蒙元兵马,垄断了食盐产出,已经是没有蒙元的盐商去收购了。”朱瀚说道。
废话,张士诚等人举兵的一个最大原因,就是不满蒙元官吏与盐商勾结,死命压榨当地的盐户。
现在他们翻身做主了,第一时间就是把蒙元的官吏和盐商全给砍了脑袋。
这就导致,扬州的食盐数量充足,但却是没有江浙的盐商敢去收购了。
而且,他们也没有办法去收购了,朱瀚的水军早已经阻断了长江水运,江浙的商船并不知道什么谈判媾和,全都怕的要死呢。
毕竟性命可比钱重要多了。
“那这样的话,张士诚真的肯把食盐卖给咱们吗?咱可是听说了,这个张士诚,并不买红巾军的账啊!”朱元章说道。
张士诚自此举兵之后,就没有利用过红巾军或者白莲教的名头,全都是用自己盐贩子盐户们的自己名头。
“呵呵,这个张士诚不成大器,占据一个扬州和泰州,已经是他的运气了,现在他处于南北夹击的地步,又卖不出去食盐,很快就要缺衣少食,我们肯去买他的食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朱瀚笑道。
“可是,江浙距离扬州更近,万一张士诚知道咱们的计划,自己去江浙卖盐,甩开了咱们,怎么办?”朱元章还是有些担心。
对于这个问题,朱瀚也早已经有了对策。
“哥,这事儿那更是简单了,咱们只要派出水军,在长江上严查各路走私,不许一片木板私自下水,那张士诚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没有咱们,也休想卖到江浙一粒食盐!”朱瀚说道。
接连两次大战击败元军,朱瀚手下的水军已经是算是初成规模,虽然不能说制霸全面,但是对付一些敢运输货物的走私上船,那还是非常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