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婚礼的两位主要人物不普通,婚礼下面的看客不普通,但是婚礼的开始与发展却堪称普通。
普普通通的两人各自挂着红色丝绸大花从厅后走出,普普通通的两人牵着绸花的两端丝绸一并走向堂前,普普通通的跪拜行礼。
堂下,观礼的陆小凤心情复杂,屁股下面仿佛不是普通的凳子,而是铺了针毡,让他坐立不安,忍不住左摇右晃的想要寻找一个让他舒服的姿势。
这时候即便是见多识广陆小凤,此刻都忍不住凑近了身边的花满楼问道,“七童,你之前知道他们……他们……啧”
说着说着,陆小凤就觉得有些牙疼。
不是他心胸狭隘见不得朋友幸福,而是这两个不管是谁,都不像是会轻易动凡心的类型,更何况两人居然在一起?
陆小凤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而且,看看来的宾客吧。
他和花满楼所坐的这桌,除了他和花满楼,就是一个长相俊美到如同女子,抱着个啵啵啵吐着泡泡的年轻男人,他神色淡然,连那口沫飞到自己脸上都不能动摇他的从容淡定。而他身边的女子,则一脸怜爱的看着他,拿出帕子为男子轻轻拂去面上水渍。
看起来似乎很正常没错,如果那女子叫的不是无花的话。
而在无花身边,则坐着另外一对男女,一个穿着轻飘飘的粉衣,面容美丽,天真中带着妩媚,是男人最难以抵抗的类型,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之间,几乎能把旁人的魂都勾走,只是明显是有主,兴致勃勃的看着这场面的同时,时不时与身边男子低声交流几句,神色里带着些微兴奋的神色,似乎只是普通女子。
然而,无花对着那粉衣女子叫娘娘,而那粉衣女子则管身边的人唤着阴姬。
陆小凤的危险预感正在蠢蠢欲动。
而另外一边,他格外熟悉的,东方教主正神色淡淡的坐在一边,身边坐着个一个陌生男子,表情无悲无喜,不像是参加什么婚礼,倒像是无意间走到此处,只是随意歇歇脚。
而花满楼的身边,则坐着前几日与花满楼一道出现的那人。
同桌而坐,桌上的人似乎彼此都认识的模样,时不时会越过身边的人交流一句,似乎十分普通,十分正常的模样。
但是,陆小凤用自己的两撇胡子打赌,他和花满楼,说不定是这桌上身份最简单,最不值得一提的两个。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桌上坐的都什么人啊!
水母阴姬,石观音,无花,与无花不知什么关系的女子,东方教主,疑似是西门兄长的西门吹风,还有甘罗思。
而甘罗思的身份也定然不同。
若是其他,陆小凤还能假作不知,只是明明两人坐的都已经是在桌子的两端,石观音还要时不时与甘罗思顶上一句,甘罗思也一点都不落下风,时不时的奚落石观音两句。
两人相处模式十分奇怪,就仿佛是认识多年,亦敌亦友一般的存在。
关系暧昧的难以言表。
而最微妙的一点是,石观音最出名的,就是她对美男子近乎狩猎一样的态度,根据她面对甘罗思的态度来看,石观音应该认识甘罗思有一段时间了,却并没有对甘罗思这个带着异域色彩,却又绝对称得上一句俊美的男人下手。
这代表了什么?
石观音是什么人?她可是一个因为抢男人抢到了被全中原武林门派通缉追杀,才跑出关外,躲藏在沙漠中的女人,她竟然没有对甘罗思下手,是因为他身份不同寻常?还是其本身的武功高出了石观音?
不论是哪种结论,陆小凤都觉得十分可怕。
更可怕的是,自己和花满楼,应当是西门的宾朋,而那桌子另一边,这群各个身份不简单的存在,应当便是紫阳的朋友了。
之前知道紫阳道长,也不过是知道他是个没有武功,身份成谜,却又十分安分的道士,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