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叔叔在给他家办丧。”马夫简单的说完了事情,等待了片刻,没等到后续的询问,便又安静的放下帘子,等待前面的人过去了。
虽然突遭横祸确实是惨,可人世无常,便是今天还好端端活着的人,明日便突然暴毙的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形,也不过只能说一句“可惜。”
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向着预定的方向行去。
对于行人而言,客栈自然是第一选择,毕竟对于不一定住多长时间的人而言,自己租一个院子显然是有些多余的事情,直接在目的地买一个或者租一个院子?先不说清理打扫,后续是否还会有人住也是一个问题。
但是显然,这件事对西门吹雪而言几乎是不需要考虑的。
他们直接向着一家民居行了过去。
马车带着哗啦哗啦的声音,一路从后门进了庭院之中。
青石地面,院中种着一颗奇古嶙峋的老松,像是从哪里的悬崖边上移回来的,松针一侧密密麻麻,一侧却显得寥落稀疏,就好像已经习惯了饱受摧残。
院子里收拾的清幽雅致,院子隔着一条街就是一家出了名的赌场,并不是安静的类型,这让紫阳下意识生出了些疑惑,只是这些疑惑落不到实处,就好像无根的浮萍,只能随着心绪时聚时散。
马车刚停,从房屋旁边的路径便转出一个带着黑色书生帽的中年人,中年人一看到西门吹雪,便是微微躬身。
西门吹雪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问道,“如何?”
“在正厅。”中年人恭敬的低下了头。
西门吹雪点点头,转头看向紫阳,此刻的紫阳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眼神看向了院子外面,等西门吹雪不得不唤了他一声,紫阳才回过神来。
“已经到了,也不知道我那朋友现在在哪里。”紫阳叹了口气,又笑着抬头看向了西门吹雪,“如果有机会的话,还真像介绍你们认识,虽然能理解你的剑道与剑心的人并不多,可是我想,他总该是个能让你觉得有趣的人。”
西门吹雪看了紫阳一眼,似乎想说什么。
紫阳察觉了他的想法,微微一扬下颌,示意他说,然而西门吹雪却不肯再说,只是摇了摇头,带着他向着正厅的方向去了。
这里的民风彪悍,房屋也建造的有些粗枝大叶,可这院子却像是精雕细啄,不像是单纯为了居住,更像是一个值得时不时赏玩的玩器,处处精致,三步一景,五步之内,景色尽皆不同。
西门吹雪推开了雕花的木门,阳光从外洒落进屋内。
西门吹雪唤到,“父亲。”
“啊,你竟来了吗?”回应的人明明是男人,声音却带着哀婉幽怨,仿佛等待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出行久而不归,回来就带了新欢来扎他的心的深闺怨妇一般。“我听说你还带了朋友回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了呢。来,让我看看……”
西门吹雪的爹,堂堂玉罗刹,从正厅之内走了出来,身形一步一摇,一步一晃,仿佛是真的被负心人伤透了心,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一张堪称英俊的脸,带着红色的不知名纹路,点缀的一张脸带着不输于石观音的魅力,从阴影之中出现。一双眼睛,原本是低垂着的,随着从阴影之中现身,便逐渐抬起,与紫阳刚好对上。
紫阳:……?
西门吹雪他爹:……?????
瞬间,玉罗刹反手用自己的大袖遮住了下半张脸,只剩下一双仿佛受了惊的猫儿一般的圆溜溜的眼睛,还有眼角眉心上的红痕,在紫阳的面前。
紫阳微微抬手,问道,“西门的父亲?”
玉罗刹瓮声瓮气,“不,你看错了。”
紫阳叹了口气,却又笑了出来,“我方才还在担心,许久不曾联系,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你,原来你竟是西门的父亲吗?也好。”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