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都不在宗内,陶师妹白跑这一趟了。”不知道是进阶弥补了缺陷,还是靳君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当初那个说话结巴,一着急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少年,如今也能神情自若笑语晏晏。
“能见到靳师兄,当然也不会白跑。”两人相视一笑,陶陶随手递上了这次准备的礼物,“这是给靳师兄准备的,见到就觉得应该很适合靳师兄你。”
“如此便多谢了。”靳君当然笑纳。
似乎都为对方客气的语气感到好笑,最终忍不住笑出了声。
陶陶最先绷不住,笑着对靳君说:“靳师兄你平时也这么说话吗?嵇前辈不会揍你吧?”以嵇放那不拘小节的性子,看到靳君这“端庄”的样子,肯定会最先受不了。
明明嵇放和宁红衣都不是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靳君到底是怎么长歪成这样的,他小时候也不是这样啊。
如今靳君也是元婴期的修为,是嵇放的首席大弟子,当然嵇放也只有这么个徒弟。
当年宁红衣本来想收陶陶为徒,却因为陶陶的身世放弃,但也为陶陶找到了妖族聚集地,才让陶陶拥有现在的成就。在那之后,宁红衣似乎也没遇到合心意的弟子。虽然她总是说,羡阳峰的内门弟子都是她徒弟,但这跟亲传弟子还是有很大区别。
可是没想法就是没想法。每次天极剑宗开门收徒的时候,她也去凑热闹看过,这么多年也没遇到合心意的。
所以如今羡阳峰上,就只有靳君这独苗苗的亲传弟子,自从他元婴期之后,宁红衣更是大手一挥将羡阳峰的大小事宜都交给他处理。
他倒不是觉得自己有多么出色,能让两位前辈都另眼相看,他只是觉得不管是宁红衣还是嵇放都是怕麻烦的人,与其浪费时间管理山头,还不如多闭关修炼。
说起来羡阳峰上也没什么大事,就算有事也不过是这里炸了洞府,那里又缺了资源,或者又有弟子有什么新的想法想要尝试,一些琐碎的小事。
真要出什么大事,还是需要宁红衣和嵇放出面才能解决。
就比如这一次,就是接到消息说南斗宗出了意外,宁红衣和嵇放这才着急出了门。
靳君偏头看着陶陶,笑道:“你这次出来,就没听到点什么吗?”当年那个孱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亭亭玉立,看着眉眼柔和,其实眼神比谁都坚定。
都以为她在妖族那边混得轻松,可是以人类的身体,要想修炼妖气,还取得现在的成就,这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也只有在靳君面前,陶陶才能放任自己露出柔软的一面,脚尖轻轻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乐呵呵地说:“我应该听说什么吗?”离开妖族驻地她就没耽搁,直接飞来了天极剑宗,路上根本没跟其他人交流,当然也不会听说什么。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区别,可她心知肚明,她其实就是个异类。
天极剑宗豁达,不会用怪异的眼神看她,可外面那些知道她身份的人,看着她的时候都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那样的眼神,不提也罢。
“南斗宗后山有异变,所以宁师叔和师尊,还有宗门里其他前辈,都已经赶过去了。”
南斗宗后山封印着魔尊这件事,天下尽知。南斗宗后山出现什么异变,都牵动着天下人的心,天极剑宗当然不容推迟,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
陶陶怔然,“秦……师叔,也去了吗?”
原本还能喊一声秦师姐,可如今不管是修为还是辈分,陶陶都只能称呼秦时雨一声“师叔”。
靳君眼神闪烁了一瞬间,“秦师叔和褚师伯,都去了。”
陶陶“哦”了一声,很是失望的样子。
“陶陶。”靳君突然开口,“你对褚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