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圈波浪朝着小舟袭来,将小舟吹的上下巨晃,段誉一个狗吃屎,又跌倒下去。
景舟脚一踩,将舟身又平稳回来,对这段誉笑吟吟道:“如何?可是感受到了?你早已内力有成,我只是帮你稍加引导, 便能用出这六脉神剑。”
段誉从舟上爬起来,兴奋道:“原来我也会功夫。”
“这是自然,不过你想要顺利用出六脉神剑,还需要自己能控制经脉中的内力,只是这内力好得,想要自如的控制, 对你来说却不简单。”景舟一句话,顿时又叫段誉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段誉不禁问道:“景公子, 那我该如何控制, 又需要多久才能控制?”
这话段誉说的略有急切,离开大理这些日子,他所吃的委屈比以往十几年都多,段誉这会儿也不觉得武功令他厌恶了。
景舟道:“你细细体会之前胸口感受到的那股热流便是了。”
“世人练功,皆以丹田为主,而这北冥神功,却是以胸口的膻中穴为主,闲暇之时,你只需细细体会,自然有会用的那一天,只是这时间么,说不得要许久才行,除非你遇到生死之危。”
“人在生死之时, 往往能挖掘出自身的潜力,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只是这生死之危,想来你也不愿遇到。”
段誉哑然失笑, 能活着谁又愿意死?
况且, 他死了,那神仙姐姐交代的任务又该如何?
王姑娘又该如何?
听到需要许久才能自如用出六脉神剑,段誉意兴阑珊,话题一转,又和景舟谈论起诗词来。
越谈他越惊,不论他说什么,景舟都能轻松的接上,反而是景舟说的一些,他倒要考虑一番才能说个一二。
俩人先是从诗词谈论到易经,再从易经到棋艺,再从棋艺到音律,便是连医术都有涉及,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有了一丝亮光。
但见前方隐隐已经有了城郭的样子,景舟又用力一摧小舟,将段誉送上了岸,开口道“既然段公子欲在此游览一番,我们就此别过。”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和其光, 同其尘,似或存。要想解决体内的麻烦,段公子还需多读一番道经,至理便在其中。”
俩人在舟上所聊甚广,此时段誉已经被景舟胸中所装折服,隐隐有了一丝不舍,忙道:“城郭已在眼前,景公子难道不进城游玩一番吗?”
“况且行舟半夜,人也乏惫不堪,景公子还是进程稍作休息的好,待饱餐一顿后再走也不迟。”
吹了半宿凉风,段誉此时已是饥肠辘辘,由己推人,他觉得景舟也该如此。
况且之前在听香水榭的时候,他就有过留意,只见景舟动筷子甚少,比之自己还有不如。
景舟摇了摇头,道:“这城我便不去了,段公子自己游玩便是。”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景舟手一拍湖面,小舟又飞射般离去。
段誉只听声音愈渐飘渺,不一会儿,那小舟便没了踪迹,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暗叹一句可惜,若是能一起进城,二人找个酒楼,高谈阔论一番岂不是美哉?
段誉驻足望了一会湖面,然后又照着水面整理了一下衣襟,沿着岸边进了城,心里则是琢磨着景舟的那句话。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景公子这句话又是何意呢?”
“景公子让我去读道经,也罢,反正无事,改日去趟道观,想来神仙姐姐也是熟读道经的。”
段誉自幼喜佛,对道经倒是接触不多,此时为了神仙姐姐,倒也起了学道的心思。在他想来,既然神仙姐姐所熟之物,他若是一窍不通,则是极为不妥。
景舟御舟又原路返回,心里则是惦记着之前留意的那片庄子。
“之前那座庄子不小,靠着听香水榭又不远,莫非是参合山庄不成?”
他此时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