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此时倒是不好再装鹌鹑,只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先是尴尬笑了一下,然后才道:“景公子,真巧,真巧。每次我遇到你,都是大吉之像。”
说话之际, 他双手互合,又给自己卜了一卦,只见卦相此时已经变成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见卦相大吉,段誉也不再为之前自己略有“拍马屁”的话感到惭愧,他不禁心道:“段誉啊段誉,如此你倒也不算是阿谀奉承, 全无骨气, 说是大吉,这卦象可真变成大吉之像了。”
“如此看来,景公子莫非真是自己的贵人不成?。况且在无量山里遇见景公子的时候,也是因为他,你才见到的神仙姐姐!”
段誉又想:“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心胸怎可如此狭窄?景公子对自己三番两次有德,你又怎能心生妒忌!如此,岂不是成了周公瑾一般的人物?”
景舟不知段誉短短一瞬间,心里便天人交战了仿若数年,“那日你被掳走,你一众长辈,倒是担心你得很,特意托我来寻你回去。现在看来,倒是他们担心过多了,段公子福运不浅,吉人自有天象, 能从鸠摩智那大和尚手中摆脱,如此倒是大理之幸了。”
景舟之前还以为自己能劫胡,在太湖附近拦下鸠摩智,此时看样子,倒是他晚了一步,不过倒也无妨,反正他只要能把段誉完整的送回去即可。
段誉脸色微红,忙摇头道:“之前那大和尚擒着我,一路到了姑苏,他武功高强,我在他手里无半分博反抗之力,又怎能逃脱呢?后来还是还多亏了阿碧姑娘,略施计谋,我才从那大和尚手里逃了出来。”
他对景舟作了一揖,又道:“麻烦景公子多跑一趟,费心从大理到姑苏来寻我,段誉谢过景公子。”
此时他也不知道鸠摩智那大和尚如何了,说不定还被困在阿碧的琴韵小筑呢。
不过这会儿,段誉倒是安心下来。
之前不论是被鸠摩智擒着,还是在曼陀山庄作花匠,他都只能被迫而行。
别人不认识景公子, 段誉可是熟悉的很,就以武功而言,便是那大和尚都不是景公子的对手。现在哪有比此处还安全的地方?
要是王姑娘再对他热情几分那就更好了。
这时再想到之前自己对景公子的那一点儿嫉妒之情,段誉的脸就跟火烧似的。
他向来读书人自诩,信奉君子之道,只是他之前的的做法,却跟君子的“信”与“仁”背道而驰,未免有小人之闲。
阿朱和阿碧暗暗惊奇,没想到,那持折扇的年轻公子竟然和段公子是旧识。
听二人对话,这景公子武功极高,连鸠摩智都不怕!
鸠摩智的功力有多深厚,她俩可是亲眼见过,想来便是比之慕容公子也不差多少!
要不是那大和尚不会水性,她们几人也难以从他手中逃脱。
如此岂不是说,这景公子武功已经到了“南慕容”的地步?
可是眼前这公子长得年轻很,怕是和自己俩人年纪相仿,比慕容公子还要年轻。
阿碧只觉得那景公子人长的好看,武功高强,话语间更是让人如沐春风,舒适得很。
倒是阿朱,暗暗打量着景舟的同时,心里思绪万千:“可惜公子和郑大哥去了那少林寺,不然在燕子坞,若是能和景公子这样的人结交一番,定会大有益处。”
“玄悲死在韦陀杵下,少林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韦陀杵连少林高僧都没几人会用,公子更是不会,这一干事,却也不能怪到慕容家头上。但愿公子此去能解释清楚,不做那无用之功。”
此时不论是青城派,还是秦家寨一众人,都感觉憋屈无比。
之前他们侃侃而谈,丝毫不把阿朱阿碧几人看在眼中,仿若听香水榭的主人一般,而此时,角色恰恰倒转了过来。
“这公子说话不顾及我等一众人,不是初出茅庐不通事物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