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舒坦了一些,徐凤年才轻声叹道:“姜泥随曹长卿走也挺好的,李淳罡希望她走,你也希望她走,留在我身边,她不过只是一个侍女。”
景舟点头笑道:“你倒是有那么点自知之明,这用侍女换一个西楚女帝,又不赔,你哭丧脸作什么?回北凉备好嫁妆,等着那傻丫头回来娶你。”
徐凤年愣了愣,继而又畅笑起来,曹长卿将小泥人带走又如何?
人虽走了,心不还在?
心情大好的世子殿下将刀收回刀鞘,问道:“你刚才送给了姜泥什么东西?”
景舟澹澹道:“机关秘要。”
徐凤年追问道:“能开山裂石的机关兽?”
景舟瞥了徐凤年一眼,后者解释道:“姜泥说的,霸道机关术所制成的机关器械,主杀伐,无坚不摧,可攻城略地。”
景舟暗叹两声,得,这傻徒弟还没嫁出去呢,便是那泼出去的水。
二人马行的不快,数里外的华贵马车亦是行的不快。
曹长卿亲自赶车,车厢内姜泥痴痴望着窗外,鱼幼薇有些心疼。
两只虎夔崽子感受到姜泥的情绪,安静匍匐在她脚边。
老剑神坐在后面,难得没有挠裤裆,灌着酒哼哼道:“丫头,你师傅说了,小别胜新婚,哭丧着脸做甚?”
被叫破心事的小泥人脸一红,接着又不甘示弱瞪了老剑神一眼,没好气道:“老头你捂上耳朵,我们要说些女儿家的话,你不准偷听。”
老剑神吹胡子瞪眼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偷听?”
要听也是光明正大的听。
曹长卿无奈一笑,公主殿下对那北凉世子种情已深,也不知是好是坏。
。
。
。
。
。
。
阳春城外
老儒生拎着一壶黄酒,看向一旁抗着一根日葵的少女,语重心长道:“闺女啊,这北凉世子既然不好杀,那就别杀了,你再寻徐凤年晦气,山鬼那小子说不得要出手了。这小子与李淳罡不一样,老夫之前与他见过一面,看不清,猜不透,是个变数。轩辕大盘按理说该死在自己孙子手里才是,咋就被山鬼这小子杀了?”
少女强挤出一个笑脸,“呵呵”一声。
黄士龙无奈道:“你别急着出手了,老夫夜观天象,西楚气运柱子又粗了不少,那姓姜的女娃娃,本就身负大气运,命格金贵,此时又多了轩辕家的那书生辅左,西楚未必不能成事。还有报国寺那姓陈的穷书生,亦不是寻常人物,再过些年,不见得比徐瘸子手下的李义山差。要是西楚能成事,那北凉世子说不定以后不会死在凉莽大战中呢?”
少女破天荒对老头露出一个暖心的笑。
黄士龙丝毫没有半点儿神仙风范,一屁股坐在地上,叹道:“唉,说实话,老夫都有些羡慕徐瘸子那儿子,就给你了一根簪子,便叫你念念不忘。闺女啊,老夫将生平所学最保命的武学尽数传授给你,不求你养老送终,好歹见了面给个笑脸不是?”
下一刻,一声惨叫响起,翻脸不认人的少女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将老头扫飞出去。
挨揍挨惯了的老头也不起身,坐在地上哎吆两声,又自言自语道:“上次老夫嘴馋,吃了山鬼那小子半尾鱼,虽然没法指点指点他,如何叫西楚化蟒为龙,但也不好意思再出手给他下绊子。他既然在襄樊城里传了温华那游侠儿几手剑术,老夫便不为难这游侠儿了。本来老夫是想给这游侠儿美人武功,作一枚暗棋,以后叫他对徐凤年拔剑,罢了罢了,反正接下来的陆地神仙会一个个蹦出来,便看看这游侠儿有没有机缘得一份气运。”
老头又都囔了一会,看了看天,缓缓起身道:“走吧,一会徐凤年和山鬼便回来了。”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