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王妃?古语有秀色可餐,这多瞧几眼,就不饿了。”
李淳罡惋惜道:“那小娘漂亮归漂亮,只是木讷讷放不开,不懂半点儿风情,看两眼也就索然无味了。这女人呐,三十狼四十虎的年纪,狐媚一些才好,不然就浪费了本钱,老夫瞧徐瘸子那大女儿,就是个极好的。”
对此景舟点头符合,裴南苇被赵衡虐待久了,早已失去了争风吃醋的年纪该有的灵气。他转过头对姜泥道:“丫头,听到没?这女子须得会些手段才能受益终生。”
如狼似虎一词落在姜泥这不懂闺房趣事的人耳中,十分刺耳,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怎能大义凛然说这些事?
小泥人撇过头去,提醒道:“君子无戏言!”
景舟哑然失笑。
一路上老剑神琢磨着一会该吃点什么,和一群秃驴吃白菜豆腐,显然是不合他胃口,没酒也就罢了,方才喝过,这肉么,是万分不能少的。
那些个秃驴不但自己吃的油光满面,脑袋愣大,这水里养的鱼,也肥的很,不差徐瘸子那听潮湖里的鱼,一尾能赶好几尾。
一条红烧,一条火烤,再来两条炖汤,至于酒嘛,寺里总有些不守戒的和尚。
今日报国寺内有一场王霸之辩,此时时间尚早,还未开始,不过报国寺墙外卧龙松下的树荫中,早已坐着几个有侍女侍奉的公子哥,谈论着王霸之道,十分惬意。
隔着卧龙松稍远些的地方,陈锡亮牵着小叮当徘回不已。
今日来这报国寺,他却不是为了王霸之道辩论,而是想碰碰巧,是否能再遇到小叮当嘴中的紫衣公子,好当面道谢。毕竟在江南道,辩论这种可使名声大噪的高雅之事,寒门弟子绝无参与的机会,单看报国寺门前守着的几个沙弥便知,若无身份,连寺门都不得入。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报国寺寺门大开,有资格参与曲水流觞雅事的士子纷纷入寺,身份与身世不够的寻常士子,则是凑个热闹,在寺外晃荡。
在这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高雅之地,穷书生与小乞丐无疑是碍眼之人。几个都留在寺外的士子对这穿粗布衣衫的陈锡良指指点点,直言不讳此人也不会去照照镜子,报国寺乃是江南道的清谈圣地,他门这些小有名气的士子都进不去,何况是这连书童都无的寒门狗?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小乞儿怯懦懦站在陈锡亮身后,低声道:“陈哥哥,咱们去一边好不好?”
穷书生笑着摸了摸小乞儿的头,拉着小乞儿又往外移了移。
站了一会累了,陈锡亮拉着小叮当坐下,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从袖中掏出一本颜色泛黄的书翻看起来,刚翻动了没几页,小叮当便站了起来,拉着他手,喜道:“陈哥哥,就是那公子。”
穷酸书生起身,顺着小叮当的手指看去,只见迎面走来三人,其中一人着紫衣,持玉扇,贵气逼人,想来便是那治好小叮当病的人。
隔着几百步,李淳罡便听见报国寺前的喧嚣。
老剑神撇撇嘴,对这些寺前的读书人实在看不上眼,讥讽道:“文人相轻这臭毛病,再过一千年也改不了,尤其是读书人杀起读书人来,比谁都肯出力气,那才是心狠手辣。”
景舟望着迎面走来的书生道:“朱门理学害人不浅,圣人大道可不是闭门造车,这些读书人九成九扭曲了圣人大义。张夫子门生编撰而成的圣贤书,虽是道理讲尽,但书生气难免又重了些,想只读书做到修身利人,难!”
老剑神哼哼两声,懒得再说那些书生。
姜泥限于功力,听不真切,不禁转头看向李淳罡,问道:“这寺内有大事?”
老剑神捏了捏耳朵,不屑道:“读书人能有个屁大事?除了耍嘴皮子别无他事,今日里面有王八论。”
王八论?
姜泥听的迷迷湖湖。
景舟瞥了一眼纠结“王八”字眼的小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