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这么一个。
徐凤年从一出生开始,便被徐骁安排好了一切,别说徐凤年本就来历不凡,乃是真武大帝转世,就是一个傻儿子,有徐骁的暗棋在,傻儿子也能有一番作为。
倾诉了一会儿苦水,徐骁眉头一皱,从眼前这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这股杀气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长年累月杀人过多所致。若非他戎马半生,杀戮不知凡几,也不会嗅到这丝杀气。
“先生似乎曾杀过不少人。”徐骁想不通这年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索性便开口问了出来。
“是杀过不少人。”景舟澹澹道了一句。
徐骁道:“只是先生的年龄,是不是太过年轻?”
景舟澹澹道:“大柱国看到的不过是表面罢了,道家功夫,最擅长驻颜。”
徐骁心中疑惑解开,不再过问,只是与景舟举壶痛饮,除了诉几句苦外,也问一些徐凤年在游历途中的事。徐骁好酒,但是这酒量,却不是很大,只喝了小半壶,便已经有了一丝醉意。
“大柱国是个爽快人,这酒喝的痛快!”景舟赞了一句,虽然徐骁脸以发红,但喝起酒来,仍旧是大口喝。
“先生这话我喜欢听,男人喝酒,须得大口才是!老黄那家伙什么都好,唯独喝酒,贼他娘不痛快,抱着一壶黄酒跟抱着媳妇似的,喝起来小口小口珍贵的很!”徐骁一拍桌子,回了景舟一句,还不忘吐槽了一下剑九黄。
景舟哑笑几声,徐凤年的区别对待,大概叫大柱国有一丝不爽。在徐凤年眼中,他这个亲爹还真比不上老黄这马夫。毕竟老黄会烤地瓜、摸鸟蛋,还能编草鞋,见徐凤年在大街上调戏小媳妇,老黄也能在后面摇草呐喊。
一壶喝的精光,徐骁拍了一下脑袋,恍然想起一件事来:“先生屈身在北凉王府,身边也没几个服侍的人,着实有些说不过去。我虽是一武夫,不懂文人那些伊伊呀呀,但是这附庸风雅嘛,还是懂得,总不能失了待客的礼数。”
后面这句话大柱国说的颇为理直气壮,好似附庸风雅这词在他嘴中不是什么坏词。
景舟道:“怎么没人,那花魁不就是?”
徐骁道:“她虽然是花魁,但在紫金楼内与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一般无二,可不懂得服侍人,依我看,青鸟还是送到先生院里。”
景舟乍异地看了徐骁一眼,“青鸟是徐凤年院里的人吧。”
徐骁摆摆手,“本来是我安排到凤年身边的死士,不过先生似乎对青鸟颇为喜爱,这死士嘛,不安排也罢,凤年也不差这一个。”
景舟一口酒喷地老远,他什么时候对青鸟喜爱了?在听潮亭旁钓鱼时,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大柱国好大的手笔”,到了徐晓嘴中,这句话似乎有些变了味,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人,还以为他是饥色难耐之人,与徐凤年抢人。
徐骁起身,摇摇晃晃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先生就不要推辞了,我问过青鸟,她也愿意服侍先生。”
第二日,景舟院里便又多了一个人。
鱼幼薇见过姜泥后,似乎人开朗了不少,连带着将武媚娘这只猫也喂胖了不少。而青鸟,依旧是寡言少语,唯独服侍起人来,格外上心。景舟也说过几次他这里没有太多规矩,让青鸟不用如此操劳,只是青鸟却坚持自己的做法。
之后一连数日日,景舟在院中闭门不出,期间白狐儿脸来过一次,只是在屋内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又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徐凤年来过两次,皆被鱼幼薇拦了下来。气的徐凤年忍不住连骂了几句娘,只是这骂娘归骂娘,徐凤年倒也没有硬闯,毕竟世子殿下一直坚信一个理儿:兄弟的女人不能欺。
徐凤年愈发觉得这学武没有半点儿乐趣可言。原本白狐儿脸到了北凉王府后便过上了青灯黄卷的枯燥生活,现在又多了一个。
缺了景舟的嘲讽,世子殿下一时间竟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