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心里盘算着回到北凉王府,没有危险后,找白狐儿脸借来春雷砍两刀试一试。
白狐儿脸身上的白衫无风自舞,地上的落叶似乎受到某种牵引,一片片从地上接连飞起,漂浮的空中。
一刹那徐凤年似乎有点心动,接着又摇摇头:“学武多枯燥无味,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哪里有游手好闲做纨绔来的舒坦?这俩人已经坐了个把个时辰了,也不嫌腿酸,这份罪,我可不想吃。”
下一刻,徐凤年双眼大张,咋舌道:“老黄,我眼没花吧。”
“少爷,你眼没花。”这次老黄难得没有傻笑,而是站在徐凤年身前一步远的地方,神情肃穆。
在白狐儿脸吐血倒飞出去的那一刹那,一股无上的刀意冲天而起,即便不是针对他,从那刀意中,他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气息,一股一往无前,似乎要将一切毁去的气息。
“你疯了!”
一声大喝在徐凤年耳边响起,接着他看到了山鬼身子如同移形换位,出现子白狐儿脸身旁,山鬼那张似乎永远都是玩世不恭的脸,变得凝重起来。
“哇”
白狐儿脸张口吐了一大口血,面如金纸。
“我没疯,我还承受得住!”白狐儿脸声音虽虚弱,语气却极为坚定。
“那一刀,已非凡人的手段,你拿什么承受?”景舟一手抓起白狐儿脸,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半月前白狐儿脸曾吸过一次刀意,那一次虽有惊却无险。
而这次景舟都没想到她竟然在最后时候,打算一口将他体内半数刀意吸出来。
赵高那一刀,即便是幻音宝盒都抵挡不住,何况是白狐儿脸这凡人之躯?即便是他最后在秦时明月汇集七国气运,一身修为大进,一剑可开江,都被那股刀意所重伤。
“喂,山鬼你行不行啊?”徐凤年不知何时已经从一旁走了过来,虽是疑问,语气却透露着一股担忧。
此时景舟闭目垂眉,双手并指成剑在白狐儿背后几处大穴连点,手臂连颤,犹如蜻蜓点水,不消片刻,便已经点完天宗、命门、神道、风门、至阳几处大穴。
这几处穴道徐凤年不识得,他只见景舟额上汗水淋漓,如同雨下,知道这山鬼替白狐儿脸疗伤必然不易。
“这是一门极为高明的疗伤功夫。”老黄立在一旁,暗暗佩服。他不像是徐凤年一般只看表面,在他眼中,景舟片刻间便用出了二十四种不同的手法,剑指点在白狐儿脸背后,一中既离,快如闪电,且每一式皆精妙绝伦,里面又有无数变化。三十六处穴道点完后,白狐儿脸上已经有了红润之色。
徐凤年见景舟脸上皮肉抽动,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脸色白的如同死人一般,忍不住低声道:“山鬼,你可别蹬腿了,本世子还没带你去紫金楼快活上几天,叫你开开眼界。”
山鬼这人虽然爱吹牛,又爱和他辩论,不过却是个难得的雅人儿,关键是这《素女心经》俩人才谈论了一半,是一丝不挂还是半遮半掩更诱人还没争辩出个一二三四五。
这人要是真死了,徐凤年保不准觉得自己会伤心个三五天。
听到徐凤年这话,白狐儿脸身子一颤,欲要从地上挣扎起来。
“别动,再逞强你的根基就废了!”景舟呵斥一声,双手又接连在白狐儿脸身上点了数十下,蓦地左手一收,右手虚空而划,指尖缠着丝丝蓝光,一股氤氲之气凭空而现,最后化作一滴水珠,没入白狐儿脸的后背。
“技术活啊,当赏!”那一滴水珠比变戏法还精彩,徐凤年摸索了一下腰间,掏出了一片金叶子,刚要扔出去,霎时间又收了回来。
“叫花徐,你放心,你的钱没还完,我可不会蹬腿”,景舟收回双手,笼在袖中,身子一晃,勉强站住。
徐凤年面庞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郁闷道:“本世子拿你当朋友,你还真惦记着我借的钱啊!看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