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后,陇州城郊建起了不少养鸡场,十分扰民。实则是?巢家拉了不少仇恨暴君的人入伙,在一片咯咯哒的遮掩下暗中铸造兵器、操演阵列,准备造反。
几年?之后,纯国攻打陇州,虽被击退,却把州内搅和得乌烟瘴气。这伙人遂揭竿而起,最终一路攻入京城,却致使天下大乱。
池奕不禁感慨,当初系统让他拯救暴君,他本来还于心有愧。可?看了原书的结局,他现在觉得暴君在位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经常有人无辜惨死?,那也
比天下大乱要?好。
而这场农民起义的爆发其?实是?陇州积弊已久。就算现在赵仁痕已死?,池奕觉得这伙人一定也能找出什么别的理由造反。
所幸还有三年?时间,派人盯紧城郊的养鸡场,应该就问题不大吧?比较麻烦的是?纯国,看原书里这架势,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
……
这遍看书,池奕记下了不少对任务有用的信息。可?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却有些失落。
原本听?说有原书可?以看,他期待的不是?什么农民起义的真相和纯国人的野心,而是?有关原书主角,暴君贺戎川的更多细节。他甚至隐隐有种愿望,想从?字里行?间暴君的斑斑劣迹中,找寻到些许温柔的痕迹。
他失败了。无论怎么看,书里的贺戎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除了暴戾没有第二张脸,似乎和池奕认识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但他总觉得,贺戎川待他是?不一样的,不然也不会说出除了自?己谁都不行?这种话。可?他解释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特殊。他有过一些美好却不着?边际的猜测,又不敢轻易当真。
池奕闭上眼补觉,迷迷糊糊间,一边告诉自?己任务重要?小命重要?,暴君什么的爱咋地咋地与他无关,一边不由自?主把人家挂在一边的外衣扯过来抱着?。
……
谷国与纯国的和谈顺利结束,在纯国营地住了数日的二人回到陇州城。城内繁华如旧,市井熙攘,似乎那场战争被堵在了城门之外。
贺戎川的陇州之行?遮遮掩掩,这时战事?结束,终于在众将士面前出现。他深谙人心,抚慰士卒既要?给?足赏赐,也不能少了体面,而后者最好的办法就是?他本人到场。
池奕一直见不到他,只当他是?日程太满,也没多想,就忙自?己的去?了。
他让人把李大婶从?纯国营地救了回来,又领着?官兵抄了忘归楼,其?进账和吴法的贪污数额都能对上。但吴法是?丞相党的人,这事?又涉及许多关于暴君的流言,深究起来实在不好看。于是?吴法父子只被说成是?战乱中意外身?亡,而吴愿也再没有什么别的身?份。
池奕默默收好自?己手
中吴法的罪证,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这些东西一定有用。然后他找到了吴愿养的那只白猫,果然长得像极了雪雪,他打算带回京城送给?婉嫔,让她拿着?对付吴嬷嬷去?。毕竟忘归楼在京城应该还有不少残余势力需要?收拾。
接着?,池奕将大把时间花在那家姓巢的人身?上。陇州知州告诉他,那伙人那天嚷嚷着?要?找赵仁痕报仇,可?大家都在打仗没空搭理他们,他们便自?己冲进乱军,结果却被纯国人所伤。
所幸他们跑得快,没人死?在战场上。战争刚一结束,巢家几名男子便要?偷着?离开?陇州,因为手续不全被抓了回来,知州却发现这几人曾在纯国人上次攻入陇州城时率众将其?抓获。知州不好和功臣撕破脸,最后还是?放走了他们。
池奕有种不祥的预感,便对那知州说:“你派人把他们抓回来吧。交战那天陛下为这伙人所伤,还没清算他们的罪名。还有,如果走的都是?男子,那女子是?不是?都还留在陇州?你再找人把她们看管起来。”
那知州虽然不理解他为何对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