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姐想要听他讲外面的趣事,还有个夫人和前一个夫人争风吃醋也想请他,但是首领说他不想看到女士为他争执,所以邀请了后面那个夫人一起参加前面那个夫人举办的宴会……”
小国王听得脑瓜子嗡嗡的,闭上了眼睛。
……奇才啊。
洛伦佐在撒丁当了这么多年刺客简直太屈才了。
“他最近和谁走得比较近?和哪位夫人……经常约会?”小国王咬牙切齿地问。
近卫队员张着嘴愣愣地想了片刻:“哦……是那个!女伯爵!”
爱德华用同样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单词:“汉诺威女伯爵?玛丽公主?”
近卫队员憨厚地笑起来:“哎对对对,陛下你好厉害。”
爱德华再次深吸一口气:“那是……我的姑祖母……”
玛丽公主,爱德华曾祖父的私生女,获封汉诺威女伯爵,在出嫁后才得到了礼仪性的公主封号,是王室这几代里年纪最轻的公主,但也已经有四十五岁高龄。
近卫队员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年纪……年纪不算什么,撒丁那边从八岁的小女孩到五十岁的老祖母,都有在追求首领的呢,首领说他和女伯爵只是好朋友,让我们不要想得那么龌龊。”
说着,他自豪地挺起胸膛,被撒丁阳光晒得褐色的皮肤上写满了闪闪发光的骄傲:“首领可是我们撒丁著名的美男子,被称为撒丁的海神波塞冬,喜欢他的人可以从撒丁排队到伦敦!这只是小场面啦!”
……海神波塞冬?看来海王的称号都已经装不下他了是吗。
爱德华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洛伦佐的选择非常聪明,玛丽公主在王室虽然是边缘人,但她的公主身份和超高的辈分还是令她无形中拥有比别人更多的消息渠道,甚至连格罗斯特都要在她面前保持尊敬,而她的外甥女正是坎特伯雷大主教的情妇。
剔除那些多余的糟糠,洛伦佐在信里明确表示了坎特伯雷大主教的确在与北方的兰开斯特家族联系,甚至几次派出苦修士伪装成传教携带财物前往北方,甚至就在上个月,兰开斯特家族已经派人偷偷到了伦敦,与坎特伯雷大主教私下里会面了。
“我的好叔父应该还不知道他的盟友正打算背刺他一刀吧?”小国王用手指揉着纸张边缘,自言自语,“应该把这个也给他看看的……”
说到这里,他望着纸面上那些火柴小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算了,还是等有机会……对了,斯图亚特公爵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近卫队员摇摇头:“没有,除了每天来王宫一趟,其他时候都不出门,也没人去拜访他。”
小国王挥手让他下去,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怎么也不相信斯图亚特会是这样安分守己的人,他总觉得这个狡猾的北高卢执政官在憋着什么坏水,奈何找不到证据,也只能暂时放置。
艾登拉开遮挡住凸肚窗的深红天鹅绒帷幔,用金黄的流苏扎上,转头走到自己的国王身边:“陛下,您是与殿下吵架了吗?昨天殿下向我提出要搬出您的卧室。”
虽然有着公爵的封号,不过王宫里的人更习惯称呼理查为殿下。
金发的小国王闻言抬起头,表情有些惊讶错愕:“理查……?他没有跟我说过……”
艾登脸上露出了点无奈:“您这段时间太忙了,殿下也许是在向您撒娇?”
国王低下头,在羊皮纸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卷起来交给艾登:“知道了,我会和理查谈谈的——让坎特伯雷大主教来见我。”
艾登拿着这卷羊皮质,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更多的话,转头出去找信得过的骑士传信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