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浑然一体的,以一种不符合物理规律的强大压力矗立在普普通通的木地板上。
前方,后方,左边,右边……到处都是书本。大大小小的书被严严实实地塞进了书柜里,有些简约,有些则是烫着金字的精装本收藏版。这一定是全世界最豪华,最全面的图书馆了,因为它收纳了全宇宙的知识。
而现在,真人就站在这里,眼睛直愣愣地看向了对面,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科斯莫。在这个精神领域之中,科斯莫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粉红色的头发下暴露着打结了垂下的脑组织,右眼垂出眼眶,心形的瞳孔一左一右地注视着他。
“你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客人呢。”科斯莫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语言交流方式。
但是她的客人并不搭理她,而是傻愣愣地站着。因为那些他所能理解的和他不能理解的文字,他所知道的和他不知道的知识,都脱离了具体形象的外衣,无穷无尽,无时无刻,争分夺秒,见缝插针地向他的意识当中灌注,冲击。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意识空间停留了多久。也许很短,只有几秒之间,也许很长,会是一辈子。等他终于有了反应,能够张口说话的时候,那张经常显露古怪微笑的嘴巴,只是硬邦邦地吐出了一个词:
“万圣节。”
他被知识所诅咒了。
玛奇玛小姐,岸边队长,还有收回了龟派气功姿势的科斯莫,一起看着真人停下了所有的行动,呆呆地重复着粉发女生的上一句话,就知道他们的头号目标已经被成功拿下了。
“科斯莫,干得好。”玛奇玛小姐难得赞赏她。
而科斯莫只是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万圣节”,就乖巧地站回了后方。
岸边队长主动上前,从大衣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根凝聚着咒力的绳子。它具有封印的作用,虽然比不上“黑绳”这种少见的极品,却更加的普遍,简单。岸边队长将真人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没有碰触它露出来的任何躯干。
“它不会再有具有威胁性。”玛奇玛小姐承诺道。
她上前几步,站在了真人的面前,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面颊上。
玛奇玛身材高挑,但是真人有着1米8以上的高大身材。她不得不用手夹住它的下巴,微微用力,拉低了他的头。
那双有着鎏金色线圈的眼睛对视上了真人异色的双眼,专注着看着它,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生命体。
很少有人能在玛奇玛“这种世界只有你”的眼神当中稳固自己的神智,可惜,真人现在全然失去了自己的意志。
玛奇玛的眼神好像穿透了面前的咒灵,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像要抛开它的血肉,深入他的躯体,印刻在它的骸骨之中。
“有趣的能力。”她评价道:“但是,还是太弱了。”
岸边队长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像是无意识的抽动。但当他听到“弱小”这个词的时候,他就明白,玛奇玛与这只新的咒灵建立了深刻的联系。她又将收获一个得力的手下,一件成熟的工具,或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消耗品。
岸边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穿过了仓库的黑暗通道,走到了外面。支援的人员渐渐抵达了现场,一边照顾伤员,一边查看入侵的情况。
他们看到公安的代表,那名同时兼任了东京对魔特异校的校长的粉发女人,兼行动部队队长的严肃的教导主任,还有一个陌生的女生——等等,那好像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参赛选手,当然,现在也没有人在关心比赛是什么情况了。他们捆着一个咒灵——一个已经完全被制服并且失去了意识的人形咒灵,搞不好是个特级——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出了仓库的入口。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首的咒术师皱起了眉头,心中浮起万千猜想。最黑暗的莫过于,他们被趁火打劫了,政府的触角已经深入咒术界基地了。
但是,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