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姑姑安慰道。
“怎生得了这样的怪病,一直昏迷不醒。太医是如何说的?”皇后问高裕。
高裕眼也不眨地撒谎:“太医说,许是无意间伤了头,脑中淤血才会导致昏迷不醒。”
皇后叹了口气,旋即看向搁在榻旁小桌上的汤药,顺势目光上移,落在温亭晚身上,“这是给太子殿下喝的汤药?是你煎的?”
温亭晚虽未抬头,却也能感受到皇后的视线,躲躲闪闪反倒惹她怀疑,她干脆大大方方答道:“是民女煎的。”
听见民女二字,皇后眸光一凛,“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温亭晚听话地抬头,便见皇后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之色,连庄姑姑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但她很快恢复如常,扬起和善的笑,问道:“你就是他们说的裴茹?”
“正是民女。”
皇后打量了她一番:“你家住何处,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
“民女是扬州人士,爹娘很早便没了,与其他亲戚也早没了来往,平日只靠着卖绣品来养活自己。”温亭晚有条不紊地将早已准备好的话一一道来。
皇后细细端详了她半晌,见她镇定自若的模样,不像撒谎才缓缓收回了灼热的目光,“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太子了。”
温亭晚以为皇后大抵会为难她,不曾想皇后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她强笑道:“不辛苦,太子殿下对民女好,民女是自愿照顾太子殿下的。”
皇后轻轻点头,再次看向那碗汤药,伸手将它端起来,“本宫来喂太子喝吧。”
她吩咐高裕将太子抱坐起来,温亭晚却上前一步阻道:“皇后娘娘,方才五公主也在殿中小坐了片刻,这汤药放得久了,凉下来早已失了药效,民女正打算端走,重新煎一碗的。”
皇后捏着汤勺的手僵了僵,眼神冷冷地在温亭晚脸上扫过。
“是吗?”她背手在碗壁上探了探,“确实是凉了。”
她搁下药碗,深深看了榻上双目紧闭的太子一眼,缓缓站起身来,对高裕吩咐道:“本宫就先走了,若太子殿下有什么情况,即刻遣人来乾德殿告诉本宫。”
“是。”
高裕应声,目送皇后出殿去。
出了东宫,到了一个僻静处,庄姑姑才开口:“娘娘,那位裴茹姑娘和太子妃长得可真是像。”
皇后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本宫以为,太子下了一阵江南,总会将温亭晚给忘了,没想到他不仅忘不了,如今还带了个和温亭晚长得如此相似的女人回来,也不知这个温亭晚给太子下了什么蛊。”
庄姑姑似想到什么,忧心忡忡,“娘娘,您说太子殿下昏迷了这么久,还会醒过来吗?”
皇后敛眉肃目,眸光幽深阴沉,少顷,才一字一句道:“太子恐怕没用了......”
励正殿内,温亭晚在高裕的帮助下,将太子扶起来,一勺一勺地给他喂下汤药。
他们回宫已有三日了,太医诊断过,太子是因失血过多,恐脑中受了损伤,才会导致的昏迷,太医说的话温亭晚也不怎么听得懂,可意思温亭晚却很明白,若太子七日内不醒过来,只怕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
太子身上的伤,温亭晚每日都会亲自给他换药包扎,虽然伤口依旧很狰狞,可是已比之前恢复了许多。
温亭晚握着太子的手,看着他俊朗的面孔,喃喃道:“殿下,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只有他醒过来,她才能恢复身份,也才能告诉他,这次她真的原谅他了。
她坐在榻前守着守着,便觉得眼皮沉重不堪,她趴伏在榻前,想小憩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晚儿,醒醒。”
她模模糊糊地睁开眼,便见太子坐在榻上,笑着看向她,温亭晚愣了愣,旋即喜极而泣,“殿下,你终于醒了。”
太子不言,眸色悲伤,只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