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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换回来了19(2 / 3)

不得。

原本那哀哀戚戚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了。

恰在此时,一名将士跑上前催促,“侯爷,是时候该出发了。”

温亭泽听罢,对林氏深深行了个礼,“母亲,儿子走了。”

林氏哽咽着点了点头。

温亭泽利落地翻身上马,他居高临下,在母亲和妹妹之间看了一眼,目光旋即又在贺槿湫身上停留了半瞬,才调转马头,面对身后的大军高喊道:“出征!”

浩浩荡荡的大军扬起漫天的尘灰,千万的脚步声和马蹄声踏得整个京城仿佛都震了震。温亭晚望着温亭泽远去的背影,面上的轻松自在褪去,转而担忧地微微蹙眉。

林氏对贺槿湫心怀愧疚,觉得本该是新婚燕尔但害得贺槿湫一人独守空房,便干脆搬去了定远侯府,说要同贺槿湫一起住两日。

温亭晚明日便要回宫了,最后一夜自然是得待在温府,毕竟太子说过,翌日一早是要亲自来接她的。

是夜,温亭晚在房中看了会儿书,早早便洗漱歇下了,甫一躺下,便觉小腹动了动,她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把手缓缓放上去,又感受到了一股细微的动静。

她记得太医曾与她说起过,孕妇到了一定的月份,腹中胎儿便会伸展腿脚,教她到时莫要觉得害怕。

她怎会害怕呢,反而喜难自禁,忍不住勾唇笑起来,四个多月,近五个月的肚子,她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腹中孩子的存在。

她形容不出此时心头那股难言的滋味,欣喜与酸涩交融,分明似吃了蜜糖一般甜丝丝的,但她却高兴地有些想哭,甚至想将这份心情立刻分享给旁人。

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了太子的脸。

温亭晚缓缓翻了个身,不悦地瘪了瘪嘴,她想到太子作甚么。

昏暗的内室中,只床头燃着一盏幽幽的烛火,温亭晚长睫颤了颤,垂眸下望,手掌如对待珍宝一般在小腹的每一处细细抚过。

罢了,好歹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下回若孩子再踢她,她就勉为其难让他看一眼吧。

她合眼沉入梦乡,黑暗退去,她发现自己站在苍茫的草原上,眼前是一大片营帐。

“将军,您要去哪儿,她已经死了,您何必如此执着?”

温亭晚闻声转过去,便见两人立于营帐门口,正在争执什么,其中一人虽看不清脸,但温亭晚隐隐从身形看出,他就是常出现在她梦中的那个男人。

只是此时的男人形容憔悴,怀中不知紧紧抱着什么。最让她惊讶的是,分明没有老去,他一头青丝却已变得花白,“她曾说过想去浪迹天涯,看看大好河山,如今她自己走不了,我便亲自带她去。”

“将军,您又是何苦,将军,将军……”

不顾身后人一句又一句的呼唤,男人离去的背影决绝而坚定。

紧接着,画面一转,眼前的场景变成了茫茫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的海浪无情地拍打着礁石,天空昏暗,阴云沉沉似要压下来,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窒闷难喘。

海岸之上,男人就坐在那里。

温亭晚终于看清他怀中所抱的东西,那是一个白色的瓷坛。

对着海面,男人笑了一声,笑声里含着浓浓的苦涩,“阿环,你说不愿让肉身蒙受尘土之污,我只能像这些带着你走。这两年,我将你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如今已不知该去何处,因为哪里都没有你。”

海风呼啸着,将男人的衣衫和花白的头发吹乱在了空中,他突然猛烈地咳了两声,猩红的血溅在了沙土之上。

“我前日遇见一位游医,他说我忧思难解,郁结于心,已命不久矣,我还是头一回听闻,这样也会要人的命。”他顿了顿,“不过也好,阿环,虽然你叫我好好活着,可我很早便想去见你了。”

温亭晚看见他站起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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