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站起身,几步跨到了床榻旁。
当看到掀帘的是一只纤瘦苍白的手时,温亭晚已认出了这人,随着黛色的绣花床幔彻底撩开,她果然看见了三皇子景彦的脸。
景彦似也有些诧异,愣了半瞬,“你为何在这儿?”
温亭晚开口想说什么,可一出声就是那羞人的音调,她只能咬着下唇,无助地望着他。
见温亭晚双颊一片不自然的酡红,景彦意识到不对劲,背手想去触摸温亭晚的额头,却被温亭晚抗拒地避开了。
景彦的手尴尬地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低声安慰道:“别怕,并非我想害你。”
纵然景彦眸光真挚,温亭晚依旧将信将疑,她正是因疏于防备才沦于这般境地,哪还敢再轻信于人,更何况她现下这般,若景彦真要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
似被温亭晚眸中的警惕所伤,景彦心口疼了一下,面上显露一丝悲伤,竟忍不住开口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这是何意?
温亭晚蹙眉疑惑了一瞬,她与三皇子几面之缘而已,并不相熟啊。
她没心情去深究景彦的,因那股陌生的感受如潮水般一阵一阵,不受控制地袭来,她忍不住想将双腿夹紧,可触及身侧景彦的目光,她只觉漫天的羞耻涌上心头,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额间的汗濡湿了她的碎发,她不知她此时面色潮红,眼眸含春的模样对男人来说有多致命。
景彦看温亭晚的目光逐渐变炙热,喉结上下滚动,竟忍不住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
“太......”
恰在此时,只听外头传来一声沉闷的倒地声,景彦警觉地拉过棉被,将温亭晚盖严严实实。
门被“砰”地推开,景詹沉着脸一言不,不顾景彦的阻挡,几步绕过他,直直冲进了内殿。
棉被被一把掀起,温亭晚只觉身子一轻,旋即落入一个宽阔的怀里。
嗅着鼻尖熟悉的气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来人后,深深将头埋进去,只觉鼻尖酸,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濡湿了景詹胸前的衣料。
落水至今,她从未如现在这般渴望见到太子的脸,绝望与恐惧也在见到他的这一刻随之消弭。
她得救了!
“没事了。”
见温亭晚缩在他怀中,颤着身子哭得止不住,景詹心疼地在她的间落下一吻。
他抱着温亭晚正欲跨出殿去,却被三皇子景彦一脚拦住了去路。
景詹凝眸,语气不善:“三皇兄今日该庆幸没有动她,不然,孤会放过你一回,绝不放过你第二回。”
景彦看被媚药折磨得满头大汗的温亭晚,抿了抿唇,往殿内某处指了指,“父皇很快就来,若不想被他撞上的,从小门走。”
见景詹略显犹豫,他定定道:“我不害她。”
景詹看景彦的眼神多了几深意,他搂紧了温亭晚,离开前不忘提醒道:“院中三皇兄的那个奴才,望三皇兄能劝他将嘴闭牢一些,否则......”
景彦意:“我明白。”
今日的事只要露出去一句,都会温亭晚带来灭顶之灾。
裕在熹泰殿外不远的地方等候,见景詹抱着温亭晚出来,再看温亭晚衣着完好,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在前头探路,挑着无人的小径,助景詹将温亭晚悄悄带回鸾和宫。
习语看到温亭晚的模样,急得快要哭出来,听景詹吩咐温亭晚凉水沐浴,忙劝道:“殿下,我家主子身子虚,这天还凉,哪里受了冷水。”
景詹犹豫地看了温亭晚一眼。
药力上来,身体的本能快要将温亭晚的意识侵蚀殆尽,她已管不了许多,滚烫的身躯紧紧贴向景詹,纤细净白的柔荑揪住他的衣襟。
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艰难道:“殿下......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