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的走狗。要是取笑的话肯定会危及到性命的。”
绮礼又拿起一个黑键,凝视着黑暗中蠢蠢蠕动的影子。
刚才看起来差点就要刺穿间桐脏砚的肉体难道是幻觉吗。或者说间桐脏砚的肉体本身就不存在——在这个老奸巨猾的老魔术师身上,什么超乎常理的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如果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惊讶的话,根本就担当不了代理人的职务。
“真是的,下次见吧,小伙子。为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和我平分秋色,你一定要好好养养你自己的本性。哈哈哈哈……”
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哄笑声之后,脏砚的气息融人到了黑暗之中,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拿着刀像稻草人一样伫立着的绮礼的身影。
“……”
绮礼非常焦躁,把失去了目标的黑键扔在了屋顶。
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怪物。没有让他继续存活的道理。
早晚有一天必须除掉的仇敌。对于间桐脏砚他有这种确信。
············
为了不去注意逐渐变黑的夜色,间桐鹤野今天晚上仍然继续沉浸在酒精里。
昨天晚上没有任何事发生,很平稳地就渡过了,可是现在却觉得非常可恨。变得风平浪静的大海肯定会有海浪从后面打过来。昨天晚上没有任何危险的事发生,平淡地过去,意味着今天晚上肯定会发生危险的骚动。
对于连日来威胁着冬木市夜晚的怪异事物的原形,鹤野当然很清楚。他是继承了名门望族间桐家的嫡长子,曾经为了探求圣杯的影踪从遥远的过去就开始远征的伟大血脉的末裔。其实他本来应该作为当事人之一参加这场令人惨不忍睹的战争的。
可是他却背弃了这个属于自己的责任而整日沉浸于酒精当中,对于这样的自己鹤野没有任何羞耻的感觉。他反而认为自己跟弟弟雁夜比起来,这是理所当然应该采取的态度,鹤野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这样断言。
很久以来一直被间桐家逐出家门的雁夜为什么现在要回到家乡,并且参加圣杯战争呢,对于这点鹤野一直无法理解。他甚至也不想弄明白。不管怎么说因为弟弟回心转意,自己是无论怎么感谢他也不为过的。要不然的话,被弄成那副样子被迫参加圣杯战争的就不是雁夜而是自己。
回想起被雁夜通过召唤阵召来与之签契约的黑色怨灵一样的身影——为了远离那个时候的恐怖,所以只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一旦想到类似那样的东西还有六个,在现在这样的夜晚一边吞噬着血肉一边自相残杀,让人怎么还能保持清醒呢。如今的冬木市简直是地地道道的魔界。如果想在这样的地方继续保持平静的精神存活的话,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酒精。
独生子慎二以游学的名义去了国外,鹤野实在是不想留在现在的冬木市。可是。他没有可以离开间桐宅邸的理由。在地下的虫库里调教远坂家过继给自己家的小女孩,把她训练成足以成为下任问桐家家主的人物,这是脏砚交给他的任务。
对,作为间桐家的当代家主,鹤野已经很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本来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脏砚原来的方针是坐山观虎斗。反正雁夜不过是那个老魔术师手里的玩具而已。现在间桐家唯一走着正道的只有鹤野一个人。并不是说魔术回路的个数多少的问题。即便自己的能力只能够打败一个小孩子,可是鹤野仍然坚信自己走的才是真正联系间桐家的未来的道路……
他这样说给自己听,然后一边鄙视着弟弟,一边大口大口地往胃里灌酒。
成为间桐家的魔术师,也就意味着成为背后主谋——脏砚的傀儡。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对于一度离开家门,现在却愚蠢地主动回来成为刻印虫苗床的雁夜一点同情也没有。他本来对于弟弟就没有什么骨肉之情。明明有比哥哥优秀很多的才能,可是却把间桐家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