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密度,必须大大加强。现在这夜晚的黑暗之中,一定到处都隐藏着监听aster意图的哈桑们吧。
人影站住了,犹豫片刻后,他终于取下头巾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母亲的泪水滴在了正酣睡的凛的脸上。
一想到自己是被saber保护着,爱丽丝菲尔对于重伤的舞弥更是感到难过不已。但考虑到自己在圣杯战争中的重要性,那么毫无疑问自己是必须优先受到保护的,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会因为同伴受重伤而心痛,不能不说这是自己幼稚的伤感。
葵穿着居家单衣就跑出了禅城宅,开车在夜晚的国道上飞驰。
但他的右眼却透着深深的寂寞和哀伤。
这个神秘的男人终于开口嗫嚅着,他仿佛是个连呼吸都会感到痛苦的肺癌晚期患者,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但语气却出人意料的优雅而柔和。
一阵嗡嗡声响起,单调却又狂乱,仿佛是一群巨大的胡蝇正向自己袭来……
应该告诉时臣的——但这种念头立刻被她的理性压制。
葵最先想到的是川边的市民公园。
············
黑夜再次降临在艾因兹贝伦的森林。
夜晚依旧漆黑而静谧,但分布在四处的激斗痕迹仍清晰可见。
“——没关系,前去监视berserker的aster吧。”
葵抱起她,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从外表看起来没有外伤,似乎只是睡着了。葵终于流下了安心的泪水。
“谁在那儿?”
“太好了……真的……”
“绝对不要。”
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上,嵌着混浊无神的眼珠。
那时,幼小的凛通过这次体验体会到了魔道的本质。
仿佛以前看到过这种眼神——
“远坂时臣的女儿就这么放着不管合适吗?”
如果今天真的要找什么,或许凛的目标不应该是琴音而是她的尸体。
这是一年以来远坂家绝口不提的禁忌词汇。无法抑制的离别之痛此刻冲击着葵的内心。
现在只有采取这种手段了。如果对方是人造人那倒是没有问题,可现在是治疗人类,按现代医学来看,相当于脏器移植那样的大手术。
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爱丽丝菲尔的双肩,那是发现异变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的saber的双臂。
所幸还有少数几间卧室没有遭遇毒手,而久宇舞弥正在其中一间休息。虽然爱丽丝菲尔已经对她施与了治愈魔术,但艾因兹贝伦的治愈魔术对伤患而言原本就是个相当大的负担,因为它是由炼金术演变而来,不是使伤者肉体再生,而是通过魔力炼成新组织进行移植。
“这就是间桐的魔术,要奉上肉体、腐蚀生命……只有以此为代价才是至极的魔道。”
筋疲力尽的舞弥正处于昏睡状态,想要恢复意识自由活动身体,还需要相当长的回复时间。
凛在失去意识前这样想到。
assass在夜幕中奔走着,继续展开对间桐雁夜的追踪。
要学习魔术,最先要学会接受并认识死亡——这是每个见习魔术师修行的第一课。
耳边开始了奇妙的耳鸣声,凛认为这是那压在心口的冰冷的绝望感引起的。自己的思考正在开始毁坏五感了吧。
樱——被送往间桐家的远坂之女。
既然不知道凛究竟去了哪里,那么只能猜测她的行动范围,再一个一个找她可能去的地方了。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该对谁表示感谢呢?被喜悦充斥着头脑的葵终于冷静了下来。忽而她发现有人在盯着她看。扭头望去,长椅后的植物背面,有人正看着这母女俩。
从走廊深处传来什么东西的呼吸,仿佛有种湿湿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