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难道你是个非常优秀的魔术师?”
在巨汉servant的低语中,他受挫的矜持终于灰飞烟灭了。
作者一定崇尚着暴力。虽然那些背负着累累血债的杀人犯也同样崇尚暴力,但这个血淋淋的空间中的尸体不像是杀人犯留下的。
“很好,连他藏身之处都找到了。小鬼,我们就直接冲过去揍他一顿吧。”
“总之,如果这真的是个工房,那就不会这么毫无防备地胡乱排放那种废弃物。一个真正的魔术师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不过首先还是要将“q”试管中的水样做出分析。
猜测敌方的行动,互相进行较量——这是韦伯想像中的“魔术比试”。而如今自己却像个警察一样一板一眼的调查,这简直是无能的凡人所做的事。虽然手上已掌握了成果,但韦伯心中还是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屈辱感。
“对了,只要顺着那个摸索,就应该能找到caster的工房了。”
所以韦伯决定,无论面对怎样的死亡自己都绝不能动摇。冬木是战场,看到死尸很正常。
他的胸中涌起一团怒火,没有理由的愤怒。他跪在原地,憎恶着自己的懦弱。而这份懦弱恰恰展示在了自己的servant面前,是最最不可原谅的屈辱。
rider用一种奇怪的严肃表情紧盯着韦伯。
韦伯赌气从驾驶台下到地面发动了暗视之术,眼前顿时像云开日出般明亮了起来。原本被黑暗笼罩的光景渐渐变得清晰。
············
——最后,他们确实有所收获。
“——什——”
当然,即使面对这可怕光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对策也只有一个。
“我说,战斗的时候阵型是不断变化的,如果不快点冲上前去解决掉敌人,等他逃了后悔都来不及。”
这里没有一具是“被破坏的残骸”,全部都是作品,艺术作品。人的生命以及人的身体,都在加工过程中被无意义地舍去——这,就是发生在这里的杀戮。
对魔术师而言,工房可以说是其魔术集大成之所在。所以在攻入工房之前,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等等啊你!敌人可是caster,有哪个傻瓜会直愣愣地冲过去的。”
难道当年征服王手下的将士们也是这样打到亚洲东部尽头的?韦伯这么想着,不禁对古代的兵士们感到了无比的同情。
随后,他按次序往试管中的河水加入试剂。越是靠近上游反应越是强烈。韦伯被这一结论惊呆了,这几乎意味着有人在河中设立了工房,别有用心地将水排在了河道内。那种魔术师简直都不入流——但如此白痴的魔术师确实存在。今天早上韦伯被叫去冬木教会后,从作为监督的神父处得知了详情。
调查“水”是掌握魔术师位置的捷径,因为“水”遵循了“水往低处流”的绝对原理。如果凭风向判断还必须花时间调查山脉。与此相比寻找水脉下游是最简单的办法了。拥有河流的土地也是一样。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算了吧,小鬼,你不是他的对手。”
“……不对,很奇怪,这次的caster或许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术师。”
“现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笨蛋。”
这种别有风格的杀戮、以死为作品的创作行为远远超过了韦伯的接受范围。他连站都站不住,一下子倒在了满是鲜血的地面,大口吐了起来。
“aaaaie!!”
“不要还没开始就放弃嘛,总之先试试看,说不定能有所收获呢?”
“……”
rider下了战车,站在韦伯身边深深叹息道。
堵塞着前进方向的魔怪肉墙密度已有所减弱,终于,他们跃到了一个宽广的空间。周围依然一片黑暗,空气似乎也没什么流动的迹象,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