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似乎正忙于迎接那位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大人物。
然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并不是因为令咒已被失去意识的女儿夺走了。
就算令咒被夺走,他们也有可能获得其他令咒。
可最终令咒也没有降临——
反倒是另一种东西开始出现在他们的身上。
一种奇怪的感觉让男人看向自己的右臂。
“咦?”
他看到了黑色的斑点。乍看之下好像淤青似的,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吗?男人皱起了眉,向妻子看去。
“你看,这是什么啊……喂!”
继承了缲丘之名的魔术师大惊失色。只见妻子的脸庞与手臂上也浮现出了跟自己同样的黑斑,下一秒,她就像断了线的人偶倒在地上。
“喂!你怎么了?”
他想跑到妻子身边,视线却突然发生了扭曲——所有的事物都沿着七彩的轨迹不断地向上飘走。
当他意识到其实是自己在往下掉落时,一切都晚了。
这位魔术师甚至无法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即使意识正一点点消失,魔术师还是切实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力正通过某种东西被吸到了别的地方。
虽然被吸取的并不是生命力,所以不至于丧命。但这样下去,他势必会陷入昏睡状态。
“开什么玩笑。在这种状态下被敌人袭击。不对,难不成……已经有人……设下了圈套……”
意识终于坠入了黑暗。
直到最后,他还想着圣杯战争。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
又过了几分钟——全身浮现出黑斑的夫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倏地站了起来。
“说起来,今天是椿的生日吧。”
“是啊,老公,我们得给她做个蛋糕呢。”
尽管二人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糟糕,却语气沉稳地说着奇怪的话。
他们原本的人格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的他们,只是两具依照女儿的愿望而活着的人偶。
——
少女在跳舞,不断地跳舞——为了忘记苏醒。
‘他’在与少女共舞,不断地共舞——为了实现她全部的愿望。
——
“哇!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不用谢,椿。你已经很努力了。”
“是啊,你是我们最重要的宝贝。”
椿收到礼物后,高兴得在家里又蹦又跳。她兴奋地闹了一阵,然后对站在身边的黑雾微笑着说:“谢谢你!是你把爸爸妈妈叫到这里来的吧!”
从者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少女大概是在下意识的情况下形成魔力,将现实的画面投影到梦境中的。可是因为梦里的所作所为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所以这个魔术在物理层面上毫无意义,也因此只有部分魔术师会对其进行研究和开发。
从者只是对她下意识使出来的魔术帮了一把。他按照御主的理想,用自己的力量在现实中操纵着御主的父母。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从者也本能地吸收着魔力。
他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只有知识上的认识。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这名从者才具备强大的力量,将少女造就成了此次圣杯战争中最有力、最糟糕的黑马。
随风而来、顺水而行、乘鸟而至、因人而兴——这名从者说是称霸了世界也不为过,‘他’的确与‘骑兵’的职阶十分相称。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让‘他’以骑兵之名显现的最大原因,或许就是人类给予这团“灾祸”的绰号,同时也是‘他’的模拟人格。
‘他’曾经让黑死病兴风作浪,带走三千万人的性命。
还曾经以西班牙流感之名,带走五千万人的性命。
名为“灾祸”的骑兵掀起过各种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