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至少离觉得持续了很久,或许是因为他下意识地想要抵抗却没有想到对方早已心机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抵着蜜糖的毒酒送入自己的口中,以至于被本能掌控的他甚至反过来抵着对方索取,等理智上线后才后知后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唇齿分开的一瞬间,眩晕感却愈发强
烈了。离无力地往后仰倒,没能完全满足吸血欲望的他此刻被那甜美的血液勾走了大半的心神,仅仅艰难地抵抗着欲望就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处于一种下风的地位。
“你居然……”离喘息着顿了一下,“钓鱼……”
“可鱼儿却是愿者上钩呢。”
对于太宰治的话,离无法反驳,酒精真是个害人的坏东西,欲望的浪潮驱使他甚至连拒绝的想法都生不起来。或许压抑太久了爆发之时就像海底火山喷发,一时间似乎什么都变得无所谓起来。
“已经足够了吧……”他尽力稳住自己的语调,可在那一眨不眨的专注目光中却显得矫情起来,“我要走了……”
“干部有资格审阅的文件。”太宰治的语调含着些许轻微的笑意,目光却愈发地深沉起来,“还记得吗,关于兰堂曾经收集到的关于中也的资料……”
“啊呀,要不要看过后直接烧了呢,这样小矮人就会不得不来我的脚下跪着求我了吧。”
……
离闭上眼,微卷的羽睫在眼皮上投下扇形的浅浅阴影,眼角残留的薄红还未完全消退,给原本就精致无暇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鲜嫩的魅惑。
太宰治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一反常态的沉默,在等待了几分钟后还没见对方反应,不由得轻呼出声:“离君?”
“这就是你觉得可以用来威胁我的条件?”
他的声音由刚刚带着一丝情/欲的气音瞬间降低为冰冷的寒霜。
“难道中也不是离君的‘朋友’吗?”太宰治刻意压重了‘朋友’二字,语调像是从唇齿间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似的。
所以他不过是太宰治这个家伙为了和中也斗气的的棋子,想来对方刻意等自己半夜从醉意中醒来,也是存着这挑衅的意思。
刚刚还被鲜血蛊惑着颤动着的心脏像是被瞬间冻结在了冰水里,寒冷刺骨。所以这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若是从一开始就能控制好他的本能,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随便你吧。”
所谓的歌者之间的命定吸引,
太可笑了。
只要太宰治以鲜血为笼,他就完全不可能自行离开。
离偏过头,额前的碎发散落,于绯色的瞳眸之中点开层层细微的涟漪,遮掩了瞳孔深处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既然做了,就要履行承诺。”
他冷淡地说,闭上眼,仿佛什么都无所谓了。
太宰治无端地心头涌上一股怒火,这股掺杂着不可言明的情绪的怒意吞噬着他的理智,让他甚至有了一种现在就把对方给掐死在掌心的阴暗想法。
他知道离和那个小矮人的关系非常好,但从没有想到离竟然愿意为中也做到这样的地步。不甘与占有欲纠缠着在他的心脏深处抽枝发芽,盘旋着吸取心头热血。
深浓的夜色里,太宰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甜的百合气息萦绕在鼻翼,稍稍安息了些许他内心的怒意。
冷静,他已经得到了这只美丽的猎物,并且马上就能实现每个夜晚里在梦中显露的欲望,在他的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从此无论对方承不承认,都无法抹去这一事实。
他俯下身,嘴唇亲吻上那闭上的眼角,唇瓣游离着摩挲薄薄的眼皮,能够感受到像是羽毛般的眼睫不安分地轻微颤动,像是亲吻上了蝴蝶柔弱的翅膀,眼尾一丝薄红显得更绮丽了。
手指却早已挑开了衣领上第一颗纽扣,像是一条滑溜灵巧的蛇,抚摸上了皮肤凸出的锁骨。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