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门,能拦得住我吗?”
离瞥了一眼那被弯折成一个角度的别针,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顺手从厨房柜台上拿起一根吸管,撕开包装后把吸管插
入血袋,像是喝饮料一样慢慢地品尝着。
虽然味道比不上歌者的,但是也聊胜于无,压制一下吸血的欲望还是可以的。
前提是不要让他再品尝到太宰治的血了。
那是会让人丧失自我的可怕的毒。
太宰治看着吸血鬼缓慢地吸取着袋子里的鲜血,通过那半透明的,流动着暗红色血液的吸管。尖牙轻轻地压在吸管上,唇瓣上濡湿开一点红梅。
鸢色的眼瞳微沉,下一秒又迅速地收敛那一丝不小心泄露的复杂情绪。
随着年龄的成长,这只吸血鬼已经逐渐学会了掌控自己的情绪。不过自始至终没有变过的,是那在最深沉的欲望之外高高竖起的玻璃墙,隐藏在骨子里的冰冷而疏离,让他愈发像是那无心的异类。
所以太宰治才会在离对中原中也所表现出来的那一丝极为罕见的温柔和亲密时感到焦躁和不甘,仿佛亿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让他一不小心就被欲望掌控自己的大脑。
“如果我没有记错,明天是工作日,你还不回你的宿舍吗?”
“如果我不想走呢?”
“无所谓,你的东西都在你的卧室里,我没有动过,什么时候你自己过来把它们带走。”
离终于吸完了那一袋鲜血,眼瞳也从那鲜红色的血色缓慢地褪变为一贯以来的褐红。他把手中的袋子丢掉,又看向那边不知为何陷入沉默的太宰治。
“你是来道歉的吗?”
下一秒他先自己否定了:“不,这可不是你会做的事,像太宰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有错呢。”
他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下意识地低头,发现对方的目光原来是停在之前被咬出血痕但现在已经重新恢复为瓷白色皮肤的位置。
“我很失望。”太宰治以一种捉摸不定的飘忽语调说道,“没能成功在离君身上留下印记呢。”
“你不会成功的。”银发吸血鬼以一种冷淡的口吻回答,“太宰君,很多时候,不是你想要得到,就一定能得到的。”
他忽
然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致,只是冷静地往门口走去。太宰治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经过身边时,毫无征兆地伸出手。
早就预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招的离轻盈地一跃,仿佛优雅的白鸟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他转过身看着失去了笑容的少年,双眼微眯。
“是因为中也吗?”
“不是,这和中也没有关系。”离简直要为太宰治这莫名其妙的像是质问般的口吻而感到好笑。
“离君,之前是你先发出邀请的哦。”侧着脸的太宰治虽然依旧是用那轻飘飘的语调,但是脸庞却已经陷入无光而幽暗的阴影之中,雪白的绷带在蓬松的乱发下反射出刺目的冷色,“你要违约吗?”
“是的,我后悔了。”
太宰治从没有想过眼前这只吸血鬼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回答,他预想过离会沉默,会反驳,会嘲讽,甚至会转移话题,但他没有想到离会如此冷静又不带一丝侥幸地咔嚓剪断了那根岌岌可危的丝线,就像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离会和中也相识那样。
“太宰,歌者的身份并不意味着什么。”他以一种可怕的冷峻语气说道,“我很后悔,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扭曲而畸形的,基于狩猎者本能所产生的无理智的欲望。”
“你不过是迷恋上了失血死亡的愉悦,而我便是你臆想之中的死亡的化身。”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太宰治想要大声地反驳,然而,当他看到那双漂亮而冰冷的红宝石之中映出自己那模糊的面容时,忽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中也是我的朋友,就像你听到的那样,如果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