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干锅兔和干锅鸡杂。
只选了两样,会仙楼毕竟不是特做川味的,什么菜系都得融会贯通。
通过会仙楼的进一步传播,食客会在册子上写:正宗干锅全系列还请寻味川饭店,特色招牌菜不止干锅兔干锅鸡杂,牛蛙、鸭、蟹、排骨……应有尽有。
互通有无,彼此受惠,这是陆雨昭乐意看到的。
“现在川饭店如火如荼,十三娘也赚了不少钱,倘若我离开了都城,十三娘没有把自家食店重新从我手上买回来,自己做老板的念头吗?”陆雨昭问孙十三娘。
孙十三娘旋即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川饭店如此火,娘子功不可没。千奇百味的菜谱,都是娘子想出来的。我这钱,是在娘子领着赚的,我怎能忘本?”
“我是说真的。”陆雨昭笑道,“或许,我有些原因要离开这偌大的汴京城——”
“娘子要去哪里?”张学冒出来问。
“不晓得,想出去走走。”陆雨昭摸着下巴讲,“大千世界,美馔佳肴,多么令人神往。”
“那会仙楼呢?娘子盘下也没多久。”张学已然面露不舍。
“笨,大酒楼的运作和我们小食店又不一样,靠一两个人支撑着。大酒楼少一个人照常转动,像娘子这样的幕后老板,指示大方向,躺着分红就成。”孙十三娘剜他一眼,“去把火生了,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
“也不是这么讲。”陆雨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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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这九天,对于全国上下科考的举子贡生和其家人们来说,都是及其难熬的。
里面的考生生活枯燥、空间封闭、压力巨大,外面的家人的心悬着,一刻也放不下。
饶是大心脏如陆雨昭,在得知会试终于结束的那一天,终于不淡定了。
“今日我就可以见着他了?是真的、真的!要出来了对不对?”陆雨昭连问老太太。
老太太很少见她如此心焦模样,不由发笑,“雨昭自嫁过来,从未和阿昀分开这么多日子,想他了?”
“……”陆雨昭的心思被戳破。
带着一点小尴尬,倒也坦然,不羞不遮掩,陆雨昭抿嘴笑,“嘿嘿,嗯。”
老太太拍着她的爪子,仰头大笑。
“莫担心,其实阿昀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他下定决心去做的事,就……”老太太顿了顿,“没成也没关系,他还年轻,继续再考便是了。”
这老太太不敢把话说太绝,明显紧张起来。
陆雨昭没操心这些,早就这样想了她。本来功名利禄这东西,她也不太在意。
老太太起身,“行了,穿好外裳出门,随我去贡院接人。”
贡院门口被马车行人挤得水泄不通,这一场景,和高考完来接自家孩子的家长们如出一辙。
顾家马车挤在狭窄外巷,停滞不动,老太太只好唤外头的赶马车的阿宽,“前面马车约莫过不去了,你去门口将阿昀接上车。”
阿宽领命下车。
陆雨昭忙道:“我也去,我也去。”
老太太点头,“见着人就回来,外面人多,免得冲散了。”
陆雨昭应是,快快乐乐跑下了马车。
好不容易挤到了贡院门口,考生们陆陆续续出来,陆雨昭却迟迟没见到人。
“郎君人呢?”阿宽嘀咕。
“或许被什么事拌住了吧。”陆雨昭目不转睛盯着走出来贡院大门的考生。
不知过了多久,陆雨昭终于看到慢吞吞往外走的顾昀,她连忙挥手大喊:“顾昀!顾昀!”
人群里的顾昀看到陆雨昭的一刹那,远远笑了。他抬起一只手,挥了挥。
直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