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面是个面团,她揪一块面剂子,用手压扁,接着娴熟地把油酥揉进面剂子。然后抻成长条,两头卷起,再次压扁成面饼。
此时已有了层层的纹路,那是起酥层的关键。
临下炉烘烤前,摊主人拿刷子往压扁的面饼上抹了一层蜜。
“是蜂蜜吗?”陆雨昭和摊主人攀谈起来。
“是呢。”摊主人回,“娘子喜欢甜食?家糖薄脆也好吃的呢,娘子要要尝尝?小小一块,占肚子。”
陆雨昭头一点,她便从面团揪了一小块面剂子,亦抹了油酥,再塞白糖,重复上面的步骤,只是做得更薄一点。末了压成面饼时,面上洒白糖,还有椒盐和芝麻。
这个面饼下炉烘烤,那端油酥饼好了。
摊主人用油纸包着递给陆雨昭,她吃着油酥饼糖薄脆。
这时,摊贩见面团多了。
糖薄脆好的间隙,她拿起半边葫芦瓢,弯腰从大袋子舀两勺面粉放进面盆,开始制作面团——
往面盆倒入滚烫开水,边倒边用筷子搅动面粉,慢慢搅拌成絮状。
白面起酥的另一关键,面团须得是烫面,这也是酥饼外酥嫩的关键。
一个油酥饼吃完了,摊主人停下搅面团的动作,用长钳从炉子夹烤好的面饼。
“糖薄脆好咯!”摊主人喊。
陆雨昭忙迭拿走,这糖薄脆做得尤其薄,小小圆圆一块,吃一口酥脆。
和小时候吃过的甜烧饼一样,内馅儿是融化的黏糊白糖,每一口都悄无声息消融唇齿间,香甜无比。
甜丝丝热乎乎的同时,有椒盐衬托的芝麻香气。
和之前早市上,郑家饼店吃的薄脆大一样,郑家的薄脆突芝麻醇香,而这个糖薄脆于一个甜上。
这甜馅儿尤其令人满足。
“老板,今日可有蒜梅卖啊?”
陆雨昭慢吞吞啃着糖薄脆,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有的,有的,客人今日来的早,还没卖完呢。”摊贩应,“客人要多少?”
“给称半斤。”那人回。
陆雨昭转身,一眼瞧见陆樾。
难怪她觉得声音这么耳熟……
陆樾显然也看了他,“哟,好巧啊,阿姐。”
他几幸灾乐祸的表情,嘻嘻道:“阿姐来自家夫君的?顾昀应该被先生叫去训话了,一时半会儿来的。”
陆雨昭:“……”
“他犯什么了?”陆雨昭默了一瞬问。
“哦,没什么。”陆樾摆摆手,“只过今日范直讲让大家写治水的策论,见他睡了半个时辰也未动笔,应当是憋自暴自弃了,交了白卷……无,先生训话而已,听听罢,会把他怎么样的。”
陆雨昭见这个弟弟,满脸一副学渣对学渣深有了解的模样,进了国子监别的没学会,学会了一套深得死猪怕的开水烫的厚脸皮,莫名觉得好。
陆樾说:“对了,阿姐,你给顾昀做的吃食很好吃,能能给顺便也做一做!!”
陆雨昭愣了一愣。
她自从给顾昀送一回便当后,顾昀觉得错,她便每天抽空换着花样给他做了带去。
“可以啊。”反做一个人的是做,两个人也是做。
“阿姐最好了!”陆樾嘻嘻对她说,“顾家这小子错的,虽然是个学无术的纨绔,但人坏,阿姐和他好好的。”
只是给了他一点顺手的人情,他便热情靠拢过来,一口一个阿姐叫得亲热得得了。
她这个弟弟原来挺单纯率真的,陆雨昭想。
“这样才有饭吃。”陆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