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相信顾昀。
再说,她的名做什么,陆家会拿陆家那一套框住她,她束手束脚,麻烦得很。不如让顾昀带走,他特立独行惯,杀陆家人一个措手不及。他的性格,会不会是哪个摸不着头脑的荤招?
陆雨昭乱七八糟想着,直把阿娘搀扶上马车。也不知道是顾昀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她这才闲下观摩四下,这马车宽阔舒适,摸着铺着干净细软的缎被,她有点失神。
“娘子发什么呆?”仆妇扶着云姨娘躺下,问她,“我们这样走,真的没事吧?”
陆雨昭撒个善意的谎,“无事,已经母亲父亲说好,真的。”
出城门,陆雨昭陪着云姨娘城外的慈恩寺,这座寺庙在半山腰上,不大,香火挺盛。在城郊附近,山脚处,放眼望一片田埂水渠,倒是个静养的好地方。
没多时,白郎中就,亲阿娘诊脉,面色如常,收医箱便开方子陆雨昭。
陆雨昭轻轻关上门,问:“我阿娘病得如何?”
白郎中云姨娘瞧过病,于是说:“毛病,肝郁结,机堵滞……”
他转头看下四周,松柏葱郁,静谧清新,“是个静养的好地方,早该搬此处来散散的。”
陆雨昭暗暗松口,不是疫疾,她没猜错。
阿宽送白郎中回时,他笑着对陆雨昭道:“郎君待会儿来接你回,娘子便守在云姨娘身边吧。”
陆雨昭点点头。
陆雨昭陪云姨娘说会儿话,喂药,她迷迷糊糊又睡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慈恩寺的灯一盏盏渐次亮。
门外响起敲门声。
陆雨昭转头,就看门窗上隐隐约约的投射的身影,“顾昀?”
她开门,然是顾昀。
黄暖的烛光自室内斜漏门外,顾昀站在廊檐下,轻声问陆雨昭:“你阿娘睡?”
陆雨昭点点头,压低嗓子一声“嗯。”
顾昀随口问:“守夜吗?在这里住一晚,我回太太报备一声就好。”
仆妇忙说:“娘子不用守夜,我在跟盯着就好,你也累,回歇息吧。”
陆雨昭稍顿,点头答应,“下山吧。”
一是她她想知道事情解决没,二是想他说一声谢谢,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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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广袤无限,是介于稠黑与深蓝的颜色,一切静悄悄的。
马车下山,陆雨昭掀开车帘,山脚人家万家灯火,炊烟袅袅。
陆雨昭放下帘子,回头看顾昀,她正思索着,顾昀突然问:“饿?”
陆雨昭下意识捂住肚子:“……”
不是,你不说,她还没觉得肚子饿。
顾昀:“我来时瞧见一个村口有家食店,挂着旌子,专卖乡村野味。”
“……”陆雨昭顿顿,“那不如……”
顾昀掀开帘子,便对车夫讲:“在村口停车罢。”
在村口下车,陆雨昭一眼瞧见那家食店,生意似乎还不错。门口停好几辆马车,似乎有汴梁城内的人专门来吃。
大热天的,大门大敞着,里面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穿着粗朴衣裳的村夫当中,然不少锦衣华贵的郎君娘子掺杂其间,欢声笑语,氛围惬意又热闹。大抵乡村地广人疏,食店比城中大不少,摆不少桌子,但几乎做满人。
顾昀陆雨昭找空位坐下。
很快,店主人便拿着纸笔单子过来问:“郎君娘子出城来的吧?吃些什么。”
店主人是个年过四旬的爽利妇人,语坚笃,一瞧便是回头客很多,她对自己菜品十分自信。
陆雨昭还未说话,店主人又快言快语说,“郎君娘子面生,第一次来吧。不妨让我推荐推荐?”
陆雨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