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昭想和顾昀探讨一下形婚夫妻和平相处的可能性,结果撸着串喝着小酒又喝醉了。
第二天醒来,岁微红着脸在床边笑,“娘子,昨夜里你醉了,是郎君把你抱到床上去的,还过了夜。”
啥?陆雨昭第一反应掀开锦被瞅了瞅,哦应该什么都没发生。
岁微端了一个碗过来,“郎君今早起来,特意嘱咐我煮二陈汤给娘子解酒。”
陆雨昭往背后塞了一个引枕,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他人呢?”
岁微:“许是去给太夫人请安了吧。”
顾昀的确是去老太太那儿晃了一圈,一去就听到素秋正和老太太讲:“刚刚听二郎院子里的人说,二郎早上是从陆娘子房中出来的。昨夜二人小酌,气氛挺好,早上二郎还贴心叫了二陈汤。”
老太太听罢就满意笑了。
顾昀走进去,老太太对他和颜悦色了不少,念叨了半天和新妇好好相处,夸陆娘子温婉柔弱,别让她受委屈。
温婉,柔弱……顾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浮现出的无不是她狡黠的样子,哪儿哪儿和温婉柔弱沾不上边,但……有趣极了。
顾昀但笑不语,老老实实听老太太碎碎念一样的教诲,点头称是。
不知何时,守在外边的仆妇说:“大郎从宫里回来了,宫里举行了赐火仪式,听说大郎分到了火种。”
老太太喝了一口茶,终于停止了唠叨,“寒食禁火,清明取新火,是官家的恩宠。”
顾晖和妻子姚氏恰好踩着老太太的笑声进来,他笑着谈起殿前几个小孩儿钻木取新火、比赛谁先钻出火苗儿,官家赏赐获胜的小孩儿一个金碗的趣事。
姚汐打趣说:“新火起厨烟,郎君不若把火种借我,即是清明了,在出城踏青前,我去做些洞庭饐和子推燕。”
姚汐的贴身侍女屿月来院子传话,让陆雨昭去大厨房和姚氏一起做糕饼时,她一口答应下来。
对于吃食,尤其是新鲜的、没见过的吃食,她一概十分感兴趣。
冬至后第一百零五日前后为寒食,寒食过后便是清明。
时人有寒食禁火期过,清明取新火的传统。
皇家出城祭祀皇陵、普通人家有新坟的,也在这一天扫墓祭坟。因都城人皆要出城去往郊外,逐年又形成了郊外踏青探春的习俗。
陆雨昭一去大厨房,就系了襻膊帮忙姚汐打下手。
她跃跃欲试,等会出城去春游,这不就是做春游便当吗!
姚汐又做了麦糕、枣糕,并着炊饼一起放在蒸笼上蒸着。
此刻灶里烈烈生的火,就是官家赐予的恩宠——大郎带回来的火种生的新火。
陆雨昭在路上就听了一耳朵,岁微和屿月叽叽喳喳讲的这事儿,生火这事拔高得怪神圣的,古人真讲仪式感啊。
“雨昭,我们先一起做些子推燕。”
姚汐放下手中的捣槌,捣臼里似是碾碎了的叶子,已经捣成叶汁,散发出柑橘的清香。
陆雨昭凑近嗅了嗅,“莫非是柑橘叶捣碎的?”
姚汐笑:“正是呢。”
陆雨昭嘿嘿一笑,颇为得意。
姚汐刮了一下的鼻尖,开始教陆雨昭、还有岁微和屿月做子推燕。
陆雨昭学得很快,只是不解,“嫂嫂,这不就是枣糕吗?”
不过花哨一点,做成了飞燕状。
如是想着,随口道:“做这么俏皮,都不忍心吃了。”
话毕,三位年轻女郎齐齐看过来,诧异地瞧着她。
岁微不由道:“娘子,子推燕不是用来吃的!”
而后,在三位年轻女郎的取笑下,陆雨昭才得到了科普。
屿月绕口念一般说:“子推饼能吃,子推燕不能吃,子推饼非子推燕,子推燕乃子推饼,子推饼子推燕是一样的东西,也可以说是不同的东西。”
陆雨昭快被子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