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肖的反应,想看看他听到这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是绝望,还是厌恶,或者是别的什么。
很多人都觉得他这辈子废了,那么这小孩又是怎么想的?
“这样啊。”对面传来的话语飘忽,隐隐带着可惜。
他在可惜什么?
何森郁揣测着,那边又发出一声轻飘飘的叹息:“能做姿势应该不多,会少了很多乐趣,真遗憾。”
“咳!咳!咳!”
何森郁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什么姿势?什么乐趣?这小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
他还在咳嗽不止,那边又及时补上一刀:“别担心,真要有需要,我可以找别人,不会为难你。”
妈的!
有着良好教育的何森郁,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找别
人?真亏他能说得出口。
好歹名义上他们是夫妻,说这种话,是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吗!
他忍了忍,咬牙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要不是时机未到,他真想直接站起来,好好教育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孩。
那边笑而不语,无辜的模样如同在问,我有说错吗?
何森郁在一个呼吸后,冷漠提醒:“你和我已经结婚了?”
作为一个有夫之夫,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小孩总不能不清楚吧?
孙肖闻言,挑挑眉,所以呢?
看懂了他的反应,何森郁脸色难看,直入主题:“当着我的面,商量给我戴帽子,你觉得这样合适?”
孙肖露出迷惑,俨然在回答男人,难道不合适吗?
道德感薄弱,随心所欲的孙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婚姻下的意义,对他这类人等同于不存在。
不懂爱的人,又怎么会切身感受到爱之下需要的专一。
孙肖做事,只凭喜好,他的喜好是有保质期的。
何森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难看,更多的还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无力感。
操!这小孩身上的变化,也太他妈操|蛋了。
何森郁很少有想骂人的冲动,这小孩是唯一个和他说几句话,就让他心里一哽的人。
他深呼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告诉自己别和一个还没出社会的小孩子计较。
男人板起脸,教育:“在我们还是夫妻之前,你要找,只能找我,懂了吗?”
回答他的,是极其敷衍的一声嗯字。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何森郁暗骂自己神经病。
他说这话是疯了吗?
自己又不喜欢男的,万一这孩子当真,真来找他了怎么办?硬着头皮上?
“真的治不好了?”那边又问,完全不顾这个话题,可能会刺痛腿脚不便的男人。
“正在努力。”何森郁在水底下握拳,很想直接站起来,证明自己好得很,所以别想着出去找别人了。
“有些时候,努力不一样会得到回报,别抱太大希望,对自己也好点。”
温柔的嗓音下,说着让人火大的话,偏偏本人没有这个自觉。
要么天生不会说讨喜话,要么就是故意的。
何森郁宁愿他是
天生不会说话。
他不想和气人的小孩说话了,绷直嘴角,装深沉。
孙肖观察了这么久,基本上摸清了何森郁的性格,眼底的兴趣愈发浓郁。
因为这样很有趣,他喜欢这种新鲜感。
一成不变的东西总会让人腻味,时不时有新发现,才会让他想要研究下去。
目的达到了,孙肖再次看向男人没有知觉的腿。
孙肖是真觉得不能动,挺可惜的。
不过,如果他真想让何森郁行走自如,其实也不是很难。
无非就是用积分,在积分是商城买相关,又死贵死贵的药物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