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闻言,纷纷散去。
卫父指了指地上的郭固,为难地同冯放说道:“冯捕头,还要麻烦您将他带走,我们家可容不下这尊大佛,还有,您也跟他说说,让他别上我们家来了,当初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才把女儿许配给他,好在现在退亲了,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对了,当初他帮我,我现在就把这恩情还了。”
说着,卫父当着众人的面将二两银子强行塞到郭固的怀里,“这二两银子够还他拉我一把的恩情了吧!”毕竟他当初也不是快死了,即使没有郭固还是有旁的人可以求助,或者自己挣扎一下也是能去医馆的,郭固于他确实算不上救命之恩。
冯放几个没想到卫父这么大方,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
坐在地上的郭固则是被气得再次吐血,倒地不醒。
冯放几个眉头一皱,因着卫父卫母已经躲进去了,他们喊了几声也没人出来搭理,只能无奈地把人弄走。
医馆的大夫见到郭固彻底惊呆了,喃喃自语道:“没道理的啊!老夫明明把他救好了,难道我医术退步了?没道理的啊!没道理的啊......”
冯放紧皱眉头一脸不耐,“大夫,人命关天你这是念经呢!”
大夫回过神来,一张苦瓜脸欲哭无泪,“冯捕头啊!您是不知道,医者仁心,能救的我一定救,可这郭掌柜从昨天到现在都来我这会儿三回了,还一次比一次严重!我怕万一他死在我这会儿我就是有嘴都说不清啊!
还有还有,他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我这医馆还开不开了?冯捕头,我求求您了,要不您送他去别家医馆吧,小本营生,是真的折腾不起啊!”
冯放压根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追问之下,大夫倒豆子似的把昨天的事情和盘托出,“第一次是气血攻心,倒也无碍,我都让他回去好好调养了,结果又被送过来,那会儿情况挺严重的,可是我保证,我真的对症下药,把他救过来了,现在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冯放撇撇嘴,心想这老头当然什么都不知道,郭固就是自作自受自己找的。
因着大夫实在不敢收,冯放也不强人所难,只好将郭固弄到另一条街上的医馆,一番折腾,郭固的脸色更白了,简直跟鬼有的一拼。
大夫看过之后只是苦笑,对着冯放也不隐瞒,“冯捕头,这人几次三番气血攻心,一次比一次严重,若是自己想不开,老夫医术再高也无用,等会儿给他施针开药,冯捕头就把人带走吧。我这医馆太小了,不收人的。”
冯放木着脸点点头,整个荆北城最大的医馆就是刚刚那里,可那边不收郭固,其他医馆只能问诊,或者做些简单的施针拔罐,并无收容病人的能力。
忙活了一通,冯放才将郭固送回他家,累得倚在墙壁喘息。
跟过来的小弟连连抱怨,“头,您说这叫什么事啊?我们可是捕快,却给这郭固当了一天的小弟,送这送那不说,连医药费都要给他垫付,也太糟心了!”
人家当捕快的上街哪个不是威风凛凛等着别人孝敬,他们倒好,净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行了行了,别埋怨了!现在我们也算是把事情了了,等会儿去隔壁交待一声,这事就跟我们没关系了!”冯放烦躁地说道,顺势敲开了郭家隔壁的人家,将郭固的情况说了一下便走了。
隔壁的一看是冯捕头交待,当即爽快的应下,保证会不时去郭固家里望一望。
两边说得好好地,等冯放一走,隔壁的真的去郭家看了一下,见郭固还昏迷着就没再理睬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隔壁的忙完才想起冯放的交待,当即擦了擦手过去看一眼,结果被吓得放声尖叫,落荒而逃,“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冯放带着一群捕快过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吊着一张黑脸,喝退围在郭家院子的群众,进去郭固的房间看了一眼,郭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