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妨。”山长微笑说,“之前进处书院的孩子也有读书识字少的,后来不得成材了。”最重要的是在书院里某方面有大才的人还可以提高书院名声。
苏老先生想了想道:“看看再说,依我看这姑娘年纪不大但有自已的想法,她更愿意自已考进来。”不然以她和安平王及沈佩的交情,走后门什么的很方便。
“姑娘?”山长愣住了,“这新笛子是修姑娘弄出来的。”
苏老先生点头,将新的记谱方法拿出来,“我正在教的一个小姑娘,不过学习虽然不行,但很有自已的想法。”
山长细细的看了,良久叹道,“英雄出少年,看来这孩子确实无需任何人推荐,既然如此,苏兄无妨将她收入门下做个关门弟子也无妨。”
想到小花那目前为止除了笛子毫无亮点的成绩,苏老先生很勉强地说,“我门下都是男弟子,女弟子什么的我没收过,没经验,况且我现今正在修书,实在是不好耽误她。”
王山长了然地看着这老家伙,想来这孩子虽说在乐上有几分天份,其他极为糟糕,不然他也不会一脸抗拒。
苏老先生讪笑了下,赶紧转换话题,“倒是安平王与我想像中极为不同,看来世人以讹传讹害人不浅。”将安平王的表现细说了一遍,“安平王看来真个改好了,最起码他善乐和尊师是不会骗人的。”
山长陷入了沉思,书院里有不少教过安平王的夫子没一个对安平王有好评价的,难不成安平王真的变成好学上进的好学生了不成?
“看来小沈探花有大才,居然做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做不到的事。”王山长叹,书院里很多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都曾和安平王打过交道,但没有一个能改变安平王。
苏老先生脾气不好,太直,自然没有去竞争过“太傅”这个职位,但认识的几个老家伙的诉苦可听了不少,这样看来小沈探花的本事还真不小,安平王之前是什么样子谁人不知,让安平王浪子回头花的心血肯定不少,这才是真的有教无类,这才是真正的师道。想到这里苏老先生有些惭愧,他既然已同意当花静的西席,那就应该好好教她才是,内心的抵触实在是不应该,想到这里心里的最后一丝芥蒂全部消除了,暗暗下定决心好好教育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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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对于笛子还是有些基础的,这些天来她回忆上辈子所学过的曲子,按照新的记谱法将之写在白纸上一写就是一大堆。
然后一直猛练上辈子学过的曲子,熟能生巧到哪里都说得通,就像当初她控制自已的怪力一样。
老先生过来的时候听见悦耳的笛子声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小花的天份居然这么高,现在就能吹出成调的曲子了,最重要的是这曲子他从未听过。
不待人通告苏老先生就进入书房,看见的就是小花闭着眼睛沉在音乐之中。面前摆放着无数用新的记谱方法谱写出来的曲调。
老学生眼神一变,刚刚得来的谱他还在想怎么用来跟传统的记谱方法转换呢,小花这里就有这么多新曲子了?
“这些曲子你从何处得来的?”老先生问,还有小花刚刚吹的曲调与现在流行的调子有些不同但更加悦耳多变。
小花冷汗流啊流,因为她忽然想起她这吹的曲子决不是这时代该有的,这次该找什么理由呢。难不成能说是哪个伟人的杰作?可是这才刚刚上交的新式曲谱,难不成说这个伟人是外国人?
“难不成是你创作的?”老先生见小花迟迟不言,猜测道,毕竟她能注意到蛮夷之国记谱的方法,还能根据这新的记谱法改良出新的笛子,就说明她对音乐还是极有天份的,“看来之前你是被耽误了。”老先生长叹,这孩子看来在乐上还是有天份的,可惜被人送去尼姑庵里白白耽误了。
小花脸一阵红一阵白正想说不是自已作的曲子,却听老先生很满意地说,“看来你在乐上是极有天份的,这笛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