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恪才没那么闲,更记挂不住这么多人。
倒是曲江府尊和守将,难得给他留下了一点点印象,却是负面的。
再胡作非为,或许下次再遇,就会比照东海国的李盛利般,当场了结恶缘,求个念头通达了。
心中思忖间,他手中的无名之笔笔走龙蛇,快出残影。
此刻的无名之笔既非毛笔,也不似钢笔,而是综合二者部分特点的软性笔。
钢笔的储墨装置,小楷毛笔粗细的笔尖,出墨均匀,笔锋稳定。
对书法家来说,这笔无疑会限制他们随性写意的发挥,对顾恪却是最佳书写工具。
天工+1,配合天罗手意动+4的特性,让他的手精准又迅捷。
稳定的笔锋和墨水供应,让他写出来的字如同上一世的馆阁体。
馆阁体在古代是被书法家唾弃的存在,只为应试练就。
其意义大概等同于高中题海战术,过了后?呵呵,谁特么乐意做哪些鬼玩意儿。
但它最大的好处就是工整,与现代某些楷体字库的感觉相似。
作为书法它不值一提,甚至被人不屑一顾。
拿来抄书,尤其是抄写课本教材,比什么书法都更合适。
顾恪下笔如有神,堪比打字机。
一个时辰不到,就“码”了一万字出头,制香、酿酒各一本。
同类还有不少,再加个制茶,以后每天些个两本出来,拿给柏姐姐消遣。
酿出新酒,制出新香与茶,大家都能一同享受,何乐而不为。
刚好小萍儿打理完了畜牧场那边的事回来,被他抓了壮丁。
她穿针引线,十数息就将写好的书稿装订成册,还顺手把不整齐的边角休整,这才去做午饭。
顾恪则拿上两本书,上峰去也。
本来眼角都没搭他一下的柏素清,见到两本新书,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止不住的微笑。
近午阳光透过竹叶,拉拽出婆娑光影,洒落在那玉脂般的俏脸上,仿佛笼上了一层光晕,瑰丽夺目。
顾恪心满意足:以书为礼对柏姐姐果真有效,刚才背后嘲讽柏姐姐的事自然揭过,不会再挨白眼了。
正如此想着,就觉她目光投来,赫然是个大大的白眼:“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你又想做甚?”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还能要甚。顾恪无语片刻,摇头失笑:“给柏姐找点书打发时间罢了,你开心就好。”
“你既然如此说,那便不是我小气了。”柏素清轻笑,收回视线,悠闲地翻起书来。
顾恪呵呵,坐到旁边竹榻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
慢慢啜饮着微苦的茶水,意识进入文典中,翻看起那些新得的技艺来。
凉亭中重归静谧,只有渺渺茶香,伴随着紫竹叶摩挲的细微叮叮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小萍儿在山下招呼吃午饭。
两人结伴而落,入眼的菜式终于清淡下来。
顾恪三人倒也没什么不适,吃了好几天大鱼大肉,清淡点正好换口味……才怪。
今天中午肉类依旧不少,只不似之前那般满眼油汪汪红艳艳罢了。
不过视觉和油脂气味的冲击力不太猛烈,柏姐姐完全能接受。
顾恪瞥了一眼笑得很天真的小满,默默在心中哀悼:就你这样,明天一顿抽怕是跑不掉了。
第二天,他选择躲远点,用神念围观了小满的练武过程。
更准确地说,是柏素清用紫竹细条抽她屁屁的过程。
中午吃饭,小满一脸哀怨,不断用眼光质问某个见死不救的家伙。
顾恪只是把碗端高一些,什么眼光都看不见。
待到下午,柏素清在峰上打起盹来,小满果断溜来,拉着顾恪去了畜牧场那边。
春光之下,山花烂漫,青草幽幽,蜂舞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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