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小满的双手已经下意识地握了握,考虑等下到底该用千千指,还是缠丝九变了。
黑煞掌、推山掌?抱歉,发力太糙,力道太猛,容易把人一下打死。
死人太安静了,起码不会叫得很惨。
另一边的小萍儿表情更平静,没有任何异常。
葵花真经,极阴极柔,杀起妖诡确实不如烈阳真经。
但想让人死得很慢,就太轻松了。
她的视线只是快速扫过马车边的衙役和护卫:这些狐假虎威的狗腿子等下一个也不能放跑。
最后如何处理,顾恪说了算。
金袍胖子听见顾恪的话,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突然大笑点头:“老头,你很聪明。”
顾恪缓缓将背后靠,农民揣的双手依然拢在胸前,一副等看戏的模样:“幸好,你不够聪明。”
金袍胖子一愣:“你说什么?”
顾恪脸上的笑容明显起来,配合白胡子和满脸皱纹,说不出的和蔼可亲:“你若聪明,便不会从地下密室里出来,更不敢出现在我眼前。”
金袍胖子神情一滞,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说。
愣了数息,他脸上陡然变得狰狞:“你敢说我蠢?”
顾恪摇头:“此乃实言。”
金袍胖子猛地举手一挥:“把这死老头给我抓起来。”
话出口,他又想到什么,立刻加了句:“别弄死了,送去大牢刑房,我要看看惨叫三天三夜。”
顾恪叹了口气,突然抬了一点头:“阿青,听见他的话了?”
在场众人皆一脸茫然,因为他像是在对金袍胖子后方的夜空说话。
但下一刻,很多人就知道他在对谁说话了。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一层淡淡的青色血气托住她,悬浮在金袍胖子等人上方。
在灯笼照耀的空地上,青光并不醒目,可金袍胖子和其手下的那群人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罩在了身上。
它并不强烈,却无可撼动。
几名二轮六转武夫下意识想戒备,却发现自己的血气竟然被压得无法外放。
双腿肌肉也开始发力,脚掌就像是被钉在了地面,连一丝一毫无法抬起。
金袍胖子口中发出怒吼:“你是谁?居然敢对我动手?知道我是谁吗?”
顾恪微仰着靠在椅背上,双手一拢,恢复到最习惯的农民揣,悠悠然到:“你叫李盛利。”
金袍胖子李盛利一愣,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你不知我叔叔是谁?”
“李乘风嘛。”顾恪呵呵轻笑:“可惜不叫李刚。”
李盛利又是一愣:“你,你居然敢直呼我叔叔的名字?找死。”
就在这时,一团白色血气包裹着两人急速飞来,落到了空地上,却是魏忠德抓着韩虎臣的肩头赶到了。
两人见到悬浮空中的柏素清,还有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李盛利和他的手下,心中一跳,暗自叫糟:这糟心的玩意儿不是躲起来了么?怎么跑到这儿了!
飞快地对视一眼,看见韩虎臣的表情,魏忠德暗叹一声倒霉:谁让自己是武宗,而这老家伙只是六转呢。
武宗在武尊面前,还有开口的资格。
六转?呵呵,那除非有个武尊的爹,就比如……李盛利。
魏忠德拱手:“神农大人,李郡守乃国主血亲子侄,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绕他一命。”
李盛利闻言一愣,然后暴怒:“魏忠德,你居然和这老不死的勾结起来谋害我。还不快杀了他,不然我就告诉叔叔,把你满门凌迟。”
这话一出,场中一静,所有人目瞪口呆。
谁都知道郡守李盛利是个残暴无度的疯子,但没想过他真疯到这种地步。
魏忠德明显是在救他的命,他居然要杀人全家,还是满门凌迟?
魏忠德眼角抽搐:特么的,你让我拿什么救你!脑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