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不相信他们会是占理的一方!”
“阿姐说的很是在理。”裴、卫两家是世交,卫褚上面只有兄长未有姐姐,故而就随了裴知行唤裴知月“阿姐”,“蒋祺方兄弟是什么样的人,但凡对成安伯府有些许了解就会得知,七郎,我们还是前去瞧瞧究竟,以免发生祸端。”
裴知行努嘴沉思片刻,忽而笑道,“也就是阿姐现在身份未正还不得胡来,不过有九殿下在,又何必我们出面?问他借一个羽卫便足够将那二人打得屁滚尿流。”
“九皇子也在啊?”裴知月听了登时眼睛发亮,顿觉总算可以出口恶气了。
可他们三人想得甚美,桓允才没那些个闲情和好心去管他人的死活呢。
他懒洋洋的靠在石桌上,由着宝禄给他捏肩,自己以手支颐享受得很,“他二人又未曾犯到我头上,若是我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人打了,回头他们回府哭诉一番,成安伯第二日就定会上折子参我一本,那我不是遭了无妄之灾?”
“再者御史中丞刘晦是成安伯狼狈为奸的好友,这人平日正事不做,最爱的就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他俩结合起来,参我的折子多了,便是父皇不予理会,也得借机说说我。”
“那若是他们将人伤得严重了该如何?若被打的那人家境贫寒负担不了医药诊金断送了学业呢?”
善良的小姑娘此刻脸上忧心忡忡的,若她没见到还好,既然亲眼目睹那人被打得可怜,可不得帮上一帮?
世家出身的孩子哪有那么多菩萨心肠,会特意去救人于水火?卫褚和裴知行不过是看不过蒋氏兄弟为非作歹想要惩治他而已,若是桓允不愿意,他俩也不觉得遗憾,可裴知月执意要帮忙,就少不得要附和几句了。
卫褚道,“而今不过是复学的第一日,蒋氏兄弟就在学舍里大行其道,长期以往下去,可不得乱了太学严谨的风气?”
“可不是,”裴知行帮腔道,“若他们只晓得捧高踩低,不将家世低微的人放在眼里,扰乱了学舍秩序可不是跟皇室作对嘛?”
桓允听了,抿唇思量片刻转而去问叶微雨,“阿不?你觉得如何?”
叶微雨在旁虽未搭话,却是听得仔细,故而桓允问及,方点头道,“说的在理。”
“好吧,”桓允坐正了身子,对卫褚和裴知行道,“你们直言想教训蒋氏兄弟不就是了?还拐弯抹角扯到我皇家,也不嫌累...”
裴知行道,“若不是殿下你扯什么会被上折子,什么无妄之灾,我又何苦寻了这一箩筐的话来?可不累得我吗?”
“哼。”桓允冷哼一声,斜睨他,“你还怪我?懒得与你计较。”
“宝禄,你让斐宇使个人去教训蒋祺方他们,”说到一半,他顿了顿,“最好套个麻袋,狠狠的打,只要不打瘸了残了就行。”
“这主意好嘿,”裴知行回味到,还对卫褚说,“下回谁得罪了咱们也这样办,保管再没人到家里告状!”
“殿下,”裴知月也笑道,“本来太子殿下此前还嘱咐,让我监督你的课业成绩,以便向他汇报,还不让我告诉你,现下我偷偷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出卖我!”
桓允闻言神色不明,“呵。”
眼看着就要到时辰上课,几人不再拖延,而是起身往学斋里走去。
不料半路上就遇到蒋祺芳、蒋祺宇兄弟与他们相对着走来,间或者他俩人还时不时的踹一脚前面佝偻着颠扑走路的瘦弱少年。
蒋氏兄弟未曾想到会在此地遇到桓允,不自觉地就软了腿想要给他跪下。他们也确实躬低了身子,脑袋就差埋到胸里去了,“小子见过九殿下。”
他们之所以会这般害怕桓允,全赖垂髫之时的某个夏天,宫中摆宴赏荷。蒋祺芳和蒋祺宇是家中唯二的孙辈,百般宠溺之下根本沉不下心参加无甚趣味的筵席,加之第一回进宫,就想着好好逛逛偌大的皇城。
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