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则可上到第三层,两人站在楼梯间,探着头往楼上看,隔了一层楼梯,却也将上面的景象看了个大概。
在楼梯间的出口处有一扇门。门旁边是一扇窗,可那扇窗是嵌合在墙内的,与墙壁融为一体,若是触摸后,便能察觉,这扇所谓的窗其实根本打不开。
与其说是窗口,倒不如说是墙上的一幅立体画。
反倒是那门,门是可以开的,可门的样子却是异常的突兀,它左右两边的门框被墙体压迫而扭曲,左一根右一根,以不同的方向嵌合在墙里。
门顶上的横梁也没起到开出门洞的责任,它坍塌后断裂了,但混凝土却将断裂的横栏给牢牢固定。
是这墙面支起了这一扇门,它就像孩童的橡皮泥那样,在捏出了形状后再插入木棍。
两人走上楼,楼梯间的脚步声在室内不断回响,清晰可闻,这地方太安静了,静到空气里有一阵阵的脉动声出现。
当环境里静到了极致,当空气里连虫鸣都不存在时,两人的心脏便开始感觉到了一阵压抑。
如同一只大手,抓住了心脏后紧紧攥住而停泊的压抑。
他们走到那扇门前,不知怎的,两人开始比起了手语。
“要进去吗?”姜婉问。
他点了点头,尝试着拉开那扇扭曲而破损的门时,他并没有感受到其传来的阻力。
门开了,门内的世界也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level2。”
他不知怎的,心里冒出了一个词,他看着面前的空间,再回头望的瞬间,他的心里便意识到了一件事:“这是个全新的空间……这会是个危险的世界。”
他微微皱着眉,回过头来看向房间里面。
可入眼所见,房间里却是平凡至极。
两人弓着腰,一同进到了这间房间里,在房间里面,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长方形的门洞,门洞后是什么看不见,一层黑色的东西挡在了那里,那是纯黑色的、与想象力相同的东西、抽象的东西挡在了那。
在房间中央,一张长条的桌椅横在了中央,在那张桌子上,被划分成出了六个区域,每一个区域上都有放着花卉、图书、以及一台计算器。
他们走近了看,桌子上的图书每一份都是一样的,那些计算器都摆放在了同一个位置上,他们仿佛同一个人,没有不同的习惯,将一切东西归置在了同一个地方。
他低头看了眼桌子,将桌子下方的椅子给拉了出来。
那张椅子是木制的,漆了很厚的一层木漆。
可在反着光的木漆下,木头却渗透着红黑色,他伸手摸了摸,那层木漆格外的滑手。
这真的有人坐过吗?他不由得怀疑起了这一点。他低下头,在桌子下、从桌子里的一小块裂缝之中见到了一小块淡黄色的纸张。
他伸手抠了抠,那张便签便掉到了手上,便签上的字迹有些颤抖,他抬起头,从桌子上拿来了一根笔,打开了笔帽后在手心上模仿着写了个字。
“这是什么?”姜婉回过神来,她走到陈清的身边,皱着眉看向便签上的字。
在便签上,有三行简单的文字内容,或许也可以被称之为“规则”,只是便签上的话实在太过简单了,简单得让人难以相信。
她看着陈清,对方的眉头同样皱着,想来是有一样的疑虑。
“这太简单了……而且……”他看着手中的文字,有些迟疑。
“工作时间不能分神。
工作时间不可以串门。
工作时间不可以开灯。
工作时间必须无条件遵守上司的命令。”
在便签上,只有这简单的四行字。
要说遵守也相当简单,可问题在于……这便签上的讯息是真实的吗?
他抬起头,目光在周遭再环视了一边。
在房间中央,除去这张长条横桌以外,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