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剧烈的疼痛消失,林星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多分钟前,正和刀疤脸一同翻越小山。他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似乎仍旧有些恍惚。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体,似乎刚刚死前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还在隐隐浮现。“真够痛的。”这是林星死了这么多次以来,感到过最为痛彻心扉的一次。那种浑身上下的骨头、血肉都被山神以暴力强行粉碎、打烂的感觉,即使肉体已经彻底复原,但精神上仍旧心有余悸。这也是林星第一次在送死这件事情上产生了一丝迟疑。他本以为自己的心灵已经非常强大,能够忍受各种不同的死亡痛苦。但这一次是真的有点惊到他了。那是一种源于肉体深处的遗传记忆,一种人类对于极致痛苦的恐惧本能。就在这时,白依依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怎么了林星你为何不走了”林星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我被山神杀了一次,刚刚回来。”看到正一脸诧异望着他的刀疤脸,林星一甩手中扳手,伴随着砰的一声,刀疤脸已经抱着腿倒在地上惨叫。接着林星强行压下刚刚脑海中涌起的畏痛本能,朝着石台的方向一路飞奔而去。有了上次的记忆,林星这趟一路快速前进,在山林之中不断冲刺、跳跃,比上一次更早几分钟到达了石台的位置。离着老远,他便看到保长正在将三名孩童一个个地绑在石台上。看到冲过来的林星,保长刚刚喊出:“你……”林星却直接朝对方一甩背包,然后抽出双节扳手就砸了过去。面对眼前如狼似虎一般的林星,只拥有老头级战力的保长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啊啊啊的惨叫声中,保长先是被敲碎了一个膝盖,接着又被几下砸得脑浆迸裂。抢先防卫掉了保长之后,林星便小心翼翼地观察起了四周围。他之所以要这么急着砸死保长,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在对方召唤山神之前干掉对方,成功的话又会有什么结果。但下一刻,让他失望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保长的死亡,恐怖的嘶吼声从林中传来。林星抓起三名孩童就想要往外逃,但刚刚跑出几百米,便感觉到背后如同是山崩地裂。一道巨型身影像是炮弹一样追了过来,口中不断发出暴怒的嘶吼声。这一次的遭遇战林星败得更是毫无悬念。保长死后的山神像是发了狂一样,将林星的手脚一个个拔了下来……随着一阵痛吼声响起,林星发现自己已经再次回到了十多分钟前的山上。这次死亡的痛苦比上一次还要剧烈,让林星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来。看了一眼身旁诧异的刀疤脸,又一扳手将对方的膝盖打碎了。“提前杀了保长看样子也没用,山神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更加失控了。”想到这里,他看着倒在地上,正抱着腿呻吟的刀疤脸,问道:“保长为什么能控制山神”刀疤脸说道:“我……我不知道啊,这是保长家的秘密,我怎么会知道”一番逼问之下,林星发现对方恐怕是真的不知道。“想想也是,以那保长的为人,又怎么会将这种秘密告诉别人”于是林星又问向了猫玩偶,想着对方见多识广,也许知道怎么对付这个所谓的山神。但听完了林星的描述,白依依却是一脑袋懵圈。“三米多高全是动物尸体力大无穷”白依依迟疑地说道:“这应该是什么邪祟吧……我没对付过这种东西啊。”白依依回想着过去的记忆,她所在的太清门乃是一个武林大派,门下弟子以从军从商为主,有些成了某个将军、元帅的贴身护卫,有些则混迹在镖局、商队之中,还有很多开设武馆、经营帮派的。一直以来太清门面对的主要对手,那都是人。白依依自己也只在一些乡野故事、神秘传闻,或者是某位门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中,才听过那些邪祟的故事。邪祟,一直就好像是隐藏在暗中的幽灵。大部分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们似乎总能听到有关于它们的传闻,却总是不曾亲眼见证它们的存在。“连白师傅你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山神吗那这下麻烦了。”林星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走向石台的方向,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特意隔着老远进行观察,就是想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