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杜浅浅,荣昌帝微微有点走神。
“你说昭庆县君啊,朕倒是好久没见她了!”
“县君如今在庄子上,养花种树,建私塾造作坊,过的很是充实!”廖文成笑着回道。
“是嘛!”荣昌帝笑了起来。
“这造作坊一事,便是县君为流民找的活路。”廖文成把杜浅浅的做法说了一遍,荣昌帝点头沉思。
“不错!”荣昌帝点头道:“杜县君此举大善,又为朕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该赏。”
廖文成心里一喜,赶忙跪地谢恩,“微臣代县君谢陛下隆恩!”
“行了,赶紧起来吧!”荣昌帝笑着说道。话说当初廖侯夫人尚在的时候,也不时的会进宫拜见皇后。自己也曾见过小时候的廖文成,甚是乖巧懂事。
当初林氏去世,皇后难过了许久呢,也曾为廖文成的处境担忧过。
如今这小子傻人有傻福,居然能得杜县君的喜欢,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你小子好好干,待你们成亲时,朕给你一份厚厚的贺礼!”荣昌帝笑道。
“谢陛下!”廖文成大喜过望。有了陛下的允诺,浅浅的婚事,就不会有大的波折了。
有了大致的章程,余下的事情,朝廷里的官员自己就会把细节补充完善。
廖文成所在的都尉府,也被派出去进行巡察,若有可疑迹象,一律消灭在萌芽状态。
前两日就在城外河滩地,组织流民进行安置。然后从里面抽调青壮劳力,尽量保证每家有一人,组织去清理护城河,修缮城墙,甚至去维护河堤。
反正,把平时需要征集劳役完成的活,一股脑就在这个时候全部拉出来,让这些流民有事情干。
工部的人按照廖文成的提醒,使劲跟流民灌输着活很多,就算到年底也干不完的意念,让大家心里有底,踏踏实实的干活。
“陛下,今年这个旱情,北方各地普遍是这个情况。臣建议可以把这个法子推广下去,让他们按章程处置即可!”几位尚书跟荣昌帝建议道。
荣昌帝点点头,“嗯,这个法子确实值得推广。不过,也要在监察上下功夫,以防有些人暗中动手脚。传朕旨意,谁敢在赈灾钱粮上做手脚,不论情节轻重,一律罪加三等处置。”
“是,陛下!”众人赶紧俯身应道。
杜浅浅这几日,正忙着庄子上的事情。河里的水已经变成涓涓细流,再要不下雨,只怕这南湾河,都要断流了。
王里长几人也有点傻眼了。眼看这庄稼还要十几日才能完全成熟,现在却已经被旱得发蔫,心里真是悔不当初。
“姑娘,我有些鲁莽了!”王里长长叹一声。
山梁上的庄稼是没希望了,也就河滩里这几百亩地,还给几家留了点底气。如今看来,要是再不下雨,这些也要减产了。
倒是杜浅浅的树木和花田,看起来却没有一点受旱的模样。
他们只当是这些是树木和野花,耐旱性好,却不知道杜浅浅早就将空间内的小湖灌满了,如今趁着晚上无人之时,偷偷进行浇灌。
杜浅浅虽然也同情他们,但自己这点水源也不多,没办法跟大家分享。
从旱情初起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先前要建的砖窑和石灰窑已经建好,眼瞅着那些流民没什么活可干,杜浅浅干脆有把他们带往河的上游,再建一座水坝。
同时,私塾的围墙也在烧砖窑建好出砖后,开始砌墙,这样又分流了一部分人。
剩余的人,杜浅浅就让廖文成将人带往京城去安置。
终于,在进入八月后,一场大雨落下,终结了此次旱情。
只是这个时候,再想补种任何作物,已经太晚了。
望着门外那百余名流民,杜浅浅叹了口气。这几个月,聚集在庄子外得这些人,没有因病因饿而亡的,反而因为一日三餐都吃的上饭,脸色反而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