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爽,但廖文成也不能真把镇远侯晾在一边不管。他黑着脸,缓缓的走了过来。
镇远侯看他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他深入敌境千里,杀敌近千然后还能全身而退。在武将集团以及陛下的心里,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本来众人已经把他当做新生代小将的代表人物,准备在陛下面前力荐。可谁也想不到,他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跟陛下提了辞呈。
荣昌帝压下了他的辞呈,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很有些不悦。
当着满殿文武百官,荣昌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由兵部再议,但念及廖世子此番辛苦,先给他放一段时间假休息一下。
镇远侯几乎气个半死。等朝会结束后,他就气势汹汹的冲进将军府,准备教训他一顿,让他收回折子,好好的去兵部应卯。
结果廖文成根本就没回府,直接就带着一点衣服行李直奔南山庄子去了。
镇远侯要不是还要照管京营,每日上朝,直接就要追过来把他拖回去。
还是身旁副将把他劝住,说陛下已经允假,就让世子休息一段时间吧!
左劝又劝,才算把镇远侯劝住。镇远侯也知道,自家这没出息的儿子,一定是城外找昭庆县君去了。
心想他看过之后,差不多就回来了。谁想他居然一去不复返,几乎一个月了,都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实在是忍不住了,趁着今天休沐,他就带着几个亲随直接找了过来。
看这小子,自己来了还磨磨蹭蹭的,镇远侯就气不打一处来。
“温柔乡是英雄冢!老话说的真是没错。”镇远侯愤愤的说道。
廖文成沉着脸,“你怎么来了?”
“呆了这么久,还不够?”镇远侯没好气的道:“难不成你还真想留在这里?”
“这里没什么不好!”廖文成淡淡一笑,“生活平静安逸,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挺好的!”
“哼哼,你习武十年,征战十年,难不成就是为了在这里种地?”镇远侯冷笑道:“早知如此,当初就直接来种地不是更好?”
“你也说了,我习武征战,说起来也算为国尽忠了!”廖文成看了一眼穿林而出的杜浅浅,会心一笑。“现在,我准备为自己活一回。”
“你……”镇远侯几乎要吐血。“你费尽千辛万苦,好容易走到五品,眼看前方一片坦途,你就这样放弃了?”
“从前是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就可以做什么就什么吧!身在边城,出征打战自然是不二之选。可现在,我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了。”
“我知道,”廖文成看镇远侯由要瞪起眼睛训话,马上截住他的话头,“你觉得我这样,很丢你的脸。没事,我给陛下的辞呈里,同时也辞去世子之职。你现在,可以给他请旨,立他为世子。”
“你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过呗。以后,我不会再打搅你们的生活。”廖文成含笑看着杜浅浅,淡淡的说道。
杜浅浅眉头轻皱,心想这又出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镇远侯听的瞠目结舌。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又那根筋不对了?”镇远侯气道:“我什么时候想更换你的世子了?”
真是天地良心,虽然蓉儿还不时的说起这个话茬,但都被他挡了回去。廖文成立下大功,当论功行赏之时,他要是敢提换世子的事,只怕要换的人就是自己了。
最近自己也没做什么呀,又怎么着你了?镇远侯真的是不理解。
杜浅浅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你在这里也许久了,先回去处理一下别的事情吧!什么时候想过来,再来也成。”
“可是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廖文成沉声说道。
“你现在说这个,似乎有点早!”杜浅浅笑着道:“前几日你的军里同袍来看你,当你们说起军里旧事,你的眼里,是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