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侍卫走进茶楼的隔间,杜浅浅就见靳王郑源含笑看着自己。
“昭庆县君别来无恙啊!”他笑着说道。
“给靳王殿下请安!”杜浅浅行了一礼。
郑源摇摇手,“多日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外道了?”他笑着请杜浅浅坐下。
“昭庆县君这次西行,算是达成目标了!先前听说廖世子失陷于西羌白草部,我们都挺担心的,陛下连夜招了镇远侯进宫商讨对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把世子营救出来。”
“总算吉人天相,你们平安的回来了!”郑源语气真诚,是从心里为二人感到高兴。
安国在西羌内部,也有一些眼线。最近多人已经传回好多信息,十之八九都与昭庆县君和廖文成有关。
这纷繁复杂的信息里,昭庆县君的所作所为让他大吃一惊。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子,一个他原本以为只是有点特别的人。
单人匹马,就能从百草部数十万人里把廖世子以及其他失陷的人员全部带回来,这从古至今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
西羌大皇子忽然着西羌使节求亲,一定是看到昭庆县君巨大的能力。有这么一个猛人王妃,不亚于多了一位猛将!
何况,昭庆县君的才华,根本不止表面这一点。除却宋家的冰块与美酒,造办处的千里眼也是她发明的。
这样的人用对了地方,那造成的影响无可估量。
先前他听说,简皇后她们想把她纳入宫里,父皇多多少少也有一点动心。当然若是进了宫里,那倒也罢了。自己与她多少也有一点交情,她就算不偏向自己,大概率也不会偏向于太子哥哥,能保持中立就很好了!
这次,他就是想表明,自己是跟她站在一处,对于和亲的事情,是绝对不认同的。
“这里的茶还将就,凑合着喝点,回头我着人给你送一点过去。”郑源亲自给她倒茶。
杜浅浅笑着坐了下来,“有劳殿下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不过就那样呗!”郑源眉眼弯弯,“不过近来有些事,吵的人头疼。县君回来,想必也感受到了吧?”
“就是西羌求亲的事吗?”杜浅浅也不避讳,笑着说道。
“是啊!如今说什么的都有!但总体有两个说法。一是不同意,说安国这百年来,都没做过和亲之事,没有先例;但更多的人却是说,若能用和亲解决的事情,何必花费巨万,牺牲年轻儿郎的性命去完成呢!与西羌和亲有百利而无一害,一直在劝父皇同意呢!”
“那殿下是什么意思?”杜浅浅轻啄一口茶,茶香细细,水温正好。
“我的意思,当然是不能同意了!”郑源正色说道:“我安国的每一个子民,都是可贵的,谁也不能轻易救便宜了外邦!”
他这番话倒是让杜浅浅很意外。她一直以为,靳王是来说服自己的呢!
“和亲这事,并不是说不能做!”杜浅浅搁下茶盏,叹了口气。“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若是国家真的到了为难之际,那需要我和亲以做调和与缓冲,那也不是不可以!”
“可现在安国暂且还稳定繁荣,国力隐隐还胜过西羌一筹。根本就不需要用和亲这种手段不是吗?”杜浅浅冷笑一声,“那些大人,不过是想用我,给他们的仁义道德之上,增添光彩罢了!这样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郑源脸上的笑容蓦地收敛,站起身来对着杜浅浅拱了拱手,“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昭庆县君的胸襟气度,确实不凡,让在下佩服!”
“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跟那班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对抗到底,坚决不能让这个事情做成!”他肃然对杜浅浅说道。
“多谢殿下!”杜浅浅行了一礼。“有殿下的支持,我心里舒服很多了!”
“保护安国的每一个子民,是我的责任!”郑源笑着说道:“今